《海奧華預言》-01第一章 神秘邀請 (二)
突然,出現了一種說話聲。說得像是剛才濤說的那種。濤作了簡短的回答,然後那聲音又對著我用法語講—地道的法語(雖然那音調比正規法語還悅耳)——歡迎我登上飛船。這很像我們地球上的航空公司那“歡迎乘坐我們航空公司的航班。”我記得我當時感到這很有趣……儘管知道我現在是在不平常的環境中。 同時,我覺得有一股輕微的冷氣流過,像是開了空調。以後的事情就變化得很快。螢幕上,出現了一個星球,那肯定是太陽。最初,她好像碰著地球的邊,或準確的講是南美洲,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我又一次在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了。一秒又一秒,美洲變得越來越小。澳大利亞還看不到,因為太陽光還照不到那裏。現在,地球的輪廓可以辨認得出來了。我們似乎在繞著地球朝北極方向飛行。在哪兒,我們改變了方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離開了地球。我們那可憐的地球變得像個籃球,又成了個檯球,直至完全消失。最後,整個螢幕都充滿了宇宙空間那黑黝黝的藍色。我轉頭朝向濤,期望她能給我一些解釋。
“你喜歡這景色嗎?”
“好極了,但這麼快—有可能以這麼快的速度飛行嗎?”
“這不算什麼,我的朋友,我們‘起飛’得非常輕柔,只是現在我們才以全速飛行。”
“有多快?”我打斷她的話。
“比光速還快數倍。”
“比光速?多少倍?這不可能!那光障怎麼辦?”
“我能理解這對你來講是不可思議,就算你們的專家也不會相信—但這畢竟是事實。”
“你說比光速快數倍,到底是多少倍?”
“米歇,在這次旅行中,有許多事不會專門對你解釋的—許多事情。也有許多細節你不會得到答案的。我們的飛行速度就是一例。對不起,我理解你對所有事情的好奇心不能完全滿足時的失望心情,但將會有非常多的新的和有趣的事情等著你去看,去學習。因此,當有些事情不能讓你知道時,你不可太過份在意。” 她的態度表明此事到此為止。我也就沒有堅持,覺得再堅持就顯得粗魯無理了。 “看,”她對我說。
“那時什麼?”
“土星。”
讀者必須原諒我,如果我的描述達不到那麼詳細,滿足不了他/她的願望。但必須理解,我當時還沒有完全恢復我的所有感覺。我在如此短的時間裏看到如此多新奇的事情,有時候都有些張冠李戴了。
隨著飛行,這著名的土星在螢幕上變得越來越大了。它的顏色美麗極了—我在地球上見到的顏色是遠不能比擬的。有黃、紅、綠、藍、菊黃色等,每一種顏色都有更多的複合色和更多的濃淡色,形成及其豐富多彩的光譜。這些光不斷地分離,有複合成新的顏色,增強了又變淡了,形成那著名的土星光環。這絕妙的奇觀在螢幕上占的面積越來越大。
意識到我不再被那力場所束縛,我就想去掉我的面具,這樣好將那光環的顏色看得仔細一些。可濤示意我別動。
“土星的衛星在哪兒?”我問道。
“你可以看到兩個,幾乎一邊一個,在螢幕的右邊。”
“我們離它有多遠?”
“肯定是六百萬公里左右,或更多。控制臺那邊知道準確資料。要我估計得更準確,我得知道我們的攝相機現在鏡頭的焦距有多大。”
土星突然從螢幕的左邊消失了。螢幕又恢復了那黑黝黝的藍色。
我相信我當時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洋洋得意的感覺。這種獨特的旅行正是我求之不得的—為什麼呢?我過去對此從未有所求,想也不敢想的,誰敢期望呢?
濤站了起來。“你也可以出來了,米歇。”我依言照辦,和她一邊一個,站在屋子中央。直到那時,我才注意到她頭上不戴頭盔了。
“你能否解釋一下,”我問道,“為什麼我不戴頭盔時你戴,而我戴時你卻不戴?”
“很簡單,我們星球上的細菌種類和你們地球上的不一樣。地球環境對我們那兒的細菌是極好的培養液。因此,為了與你接觸,我必須注意這基本保護。你對我們來說也曾是危險的,但現在不是了。”
“我不明白你說的。”
“當你進入這個房間時,那顏色對你太強了,我就給了你一個頭盔,就是你現在戴的這個。這是專為你設計的。的確,我們能夠估計到你的反應的。”
“沒多久,房間的顏色由黃變藍,那是因為你身上百分之八十的細菌都被殺死了。之後,你感覺到一股冷空氣,像空調一樣,那是又一種消毒。其機理就是應用放射線(radiation),雖然那不是準確的術語—因為這沒法翻譯成任何一種地球語言。這樣,我就被百分之百被消毒了,而你身上卻仍有相當多危害我們的細菌。我現在給你兩粒藥丸,三小時之內,你就可以被認為和我們一樣‘純淨’,成為我們的一員了。”
說著,她就從床邊一個小盒子裏拿出兩粒藥丸,還有一個裝有某種液體的試管,並把它們交給了我。我想那試管裏是水。我將藥丸和那液體都服了下去。之後,哎呀,一切都發生得非常快,非常奇怪。
濤用手托起我的身體,將我放進那盒子裏,去掉我的面具。這一切都是我從離我二米到三米的地方看到的!我能夠想像得到這本書裏描寫的某些事情對沒有思想準備的讀者來說是很難理解的。但我的確能從遠方看到我的身體,而且我能隨意念在房間裏自由活動。
說道,“米歇,我知道你能夠看得到我和聽得到我的話,但我看不到你。因此在對你講話時,我沒法看著你。你的靈體(Astrol body)已經離開了你的肉體。這沒有什麼危險—你不必擔心。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第一次,有些人會因此而驚慌失措。”
“我給過你一種特殊的藥丸,那是為了清除你身體中所有的,對我們有害的細菌。另一種是為了時你的靈體離開你的身體的—其效力會持續三小時。用這三小時來淨化你的身體。這樣,你就可以訪問我們的太空船而不會對我們造成污染,也不會浪費時間。”
這似乎更奇怪,但我覺得這很自然—我也就隨著她的解釋了。這妙極了,她來到嵌板前,嵌板就滑開了,使我們能夠穿過一個又一個房間。我和她之間保持著一段距離,每次,如果那嵌板在我到達之前就關閉了,我仍然能徑直地穿過它。 最後,我們來到一間直徑有二十米的圓形房間。裏面大約有十二個“宇航員”,全都是女性,都有著像濤一樣的身材。
濤朝著其中的四個人走去。她們分別坐在巨大的,看起來很舒適的椅子上。這些椅子圍成了圓圈。
當她在旁邊一張空椅子上坐定之後,這四個人轉過頭朝著她,臉上帶著詢問的申請。她好像樂意要讓她們等一會兒似的,但她最終還是開了口。
我又一次極有興趣地聽到了那種語言—那半諧音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其音調是那樣悅耳動聽,就像是在唱歌一樣。她們全都顯得極有興趣的聽著濤的報告。我才她們是在討論著我,我相信我的猜想是正確的,因為我是她們這次任務的主要目標。
當濤停止了發言,她們就開始了一連串的提問。另外兩個宇航員也加入了她們的討論。討論越來越熱烈,氣氛更加活躍。
她們的談話我一句也聽不懂。同時我看到有三個人來到螢幕前,螢幕上顯示出三維圖像。圖像的色彩較為逼真,我猜想這是一間中心控制室。我的隱身更有趣,因為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工作,而不必為我的存在而受到干擾或分散注意力。 在一個較大的螢幕上,我看到了許多小光點,有大有小,有亮有暗。但是都持續不斷地朝著它們恒定的方向運動。有些朝螢幕的左邊,有些朝右邊。當它們在螢幕上變得越來越大時,速度也就越來越快,最後從螢幕上消失。它們的顏色非常鮮亮,極為漂亮,從淡淡的光輝到明亮的黃色,就象我們太陽一樣。我很快就意識到它們是許許多多的行星和太陽。我們正航行在它們中間。它們在螢幕上無聲的運動給我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我說不出我欣賞了它們有多久,突然,控制室裏充滿了一種聲音—一種柔和而又威嚴的聲音。同時,許多燈光都開始閃爍了起來。那些正在與濤談話的宇航員們立刻轉身返回了她們的控制臺。她們的椅子顯得好像是專為她們每個人設計似的。每個人都在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的螢幕。 就在這個大螢幕的中央,我注意到有個很難形容的巨大質團。硬要說的話,那是個圓形的,藍綠色的東西。它固定在每個螢幕的中央,一動不動。
房間裏靜極了,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三個宇航員身上了。她們控制著一個有一些長方形部件的裝置,有些像我們的電腦。
突然,在一面我認為是牆的巨大牆面上,我看到一幅使我目瞪口呆的紐約的畫面—不,那是悉尼。我自言自語道。可是那橋卻不一樣……那是橋嗎?
我的驚訝還在我這一邊。我得問濤。我忘記了我“不再在我的肉體中”,沒有人能聽到我的聲音。我能聽到濤和她的同伴們對她們眼前景色的評論。但因不懂她們的語言,我自然明白不了什麼。但我相信,濤沒有對我撒謊,因此,地球的確是遠離我們了。我的嚮導曾給我說過我們是以快於光速數倍的速度飛行……我已經看到過土星在我們身後退後,之後,又是我認為的行星及那些太陽—如果我們現在又回到了地球,那該怎麼解釋呢?
濤大聲講起了法語,這使得大家都轉頭朝向她。
“米歇,我們現在是停止在阿萊姆.愛克斯三號星(AremoX3)的上空。它比地球幾乎大兩倍。就像你在螢幕上看到的,很像你們的地球世界。”
“我現在不能給你詳細解釋我們此行的任務,因為我得參與航太飛行的操縱。但我以後會給你解釋的。為了使你清楚一點,我只能告訴你,我們此行的目的與你在地球上知道的那種原子輻射有關。”
所有的人都在忙著,每個人都準確地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我們是靜止的,巨大的螢幕上顯示出一個城市中心的景色。讀者應該明白,這個巨大的螢幕,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個巨大的電視螢幕。但上面的圖像是如此鮮明逼真,就好像我們能從一棟樓的窗戶裏看進去似的。我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了另一個小一些的螢幕上,它們是由兩個宇航員在監測著。在那上面我可以看到我們的飛船。就向外另一層時空時看到的那樣。我吃驚地注意到,在我們這個飛船的正中稍下方,有一個小圓球在下降。就像母雞在下蛋一樣。一旦出來,它就加速朝下面的星球飛去。當它從螢幕上消失後,另一個小球也同樣被釋放出去。接著是第三個。我注意到每個小球都被不同的宇航員面前的螢幕分別監視著。
這些小球的下行現在可以在這個大螢幕上顯出來了。它們與飛船之間的距離本來使它們很快就看不到的,但它們卻仍然被顯示在螢幕上。這攝像機必定有著巨大的聚焦能力。的確如此,因為在第一個小球從螢幕的右邊消失的時候,而第二個就從左邊消失。現在我們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中間這個小球下降的過程。它降落在一個巨大的廣場上,廣場周圍是眾多的樓房。它停在那裏,好像離地面還有幾米似的。另兩個小球的降落過程也同樣地被監視著。一個小球停在一條橫穿整個城市的河流的上方。另一個停在城邊的山崗上空。
出乎意料地,螢幕上出現了一幅新景色。我現在能很清楚地看到那些大樓的門,或閘廊,或那些本來應該是門的地方。那些地方現在是一些裂口。直到現在,我清楚地記得,我當時覺得這整個城市是多麼奇怪和難以理解。
一切都是死靜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