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30日 星期一

宗教的轉軌與接軌33-1

宗教的轉軌與接軌33-1
[飄花評論:下面是華人宗教研究的文章]
[西藏密宗的秘密] (楔子):六世達賴倉央加錯
談倉央加錯當然少不了他的詩,先看一段:
---當我在布達拉宮,
---人們都稱我為“純潔海洋”大師;
---當我在城裏街頭遊蕩,
---人們都稱我為娼妓王子;
據記載倉央加錯的外貌:長長的頭髮打成了結,戴著沉重的耳環,每個手指上都戴著珍貴的戒指,他的首飾和綢緞衣服很為拉薩市民所欽慕。
桑結第巴(Sangy Gyatso)據稱是五世達賴的親生子,那麼這個五世達賴的親生子和五世達賴的轉世倉央加錯的關係,應該是相當微妙的。實際上桑結第巴大權獨攬,倉央加錯形同傀儡。當倉央加錯要求掌權時,他的“淫亂”突然變成了很重要的罪行,有人要求將他廢退。倉央加錯出人意料地同意了這個要求,西元1702年他將宗教權交與班禪,但卻想保留世俗政治權力。從這裏看,權力對倉央加錯來說到底重要不重要?倉央加錯的行為,是他的個人行為?還是達賴喇嘛這個“神”的行為?這是要理解西藏宗教文化的最基本的問題:是人在玩弄著“神”的招牌?還是“神”(或魔鬼)的意志在主導著人的行為?

再來看倉央加錯的“愛情生活”:
---即使我每夜都和女人交合,
---我也從來不丟失一滴精液。
倉央加錯在這裏要表明什麼?哪位藏迷能給個解釋?據稱倉央加錯曾在布達拉宮的頂上給他的手下做過如下表演:他將尿撒出去後再用陽具將尿液吸收回來。再來看倉央加錯的詩:
---將清澈的雪山水
---和魔蛇的金剛(Vajra)滴露混合,
---再加上一點仙液。
---讓女飛天(Dakini)作甜酒女郎。
---如果你懷著純淨的願望飲下,
---你就不會再有危險去品嘗地獄的滋味。。。
---只要那一輪蒼白的月亮還在東山之上
---我就仍在從姑娘的體中
---抽取喜悅和力量

倉央加錯的詩中是有所指的,倉央加錯還在布達拉宮裏建了一個“蛇房”,將拉薩城裏的娼妓酒女找來“作法”。根據Sorensen所說,倉央加錯和這些女子的交合儀式是有象徵意義的。
如果不瞭解喇嘛教的本質,光靠現代人自以為是的天真幻想去解釋西藏是多麼的荒誕可笑。不光是倉央加錯,整個喇嘛教都躲藏在虛假的外殼裏,應該對喇嘛教的本質有所瞭解。

[西藏密宗的秘密](一):巫術是藏地宗教的政治
藏文化的傳統是迷信非自然力量,認為神鬼巫術是社會歷史發展的關鍵。
呼喚魔鬼 自古以來,在西藏巫術和政治就是不分家的,而絕大部分的巫術是用來毀滅政治上的敵人,而這就需要魔鬼的幫助。藏文化也許在很多方面有所缺乏,但最不缺少的恐怕就是魔鬼了;翻開喇嘛經文,到處都是魔鬼,按照德國藏學家Matthias Hermanns的話:“佛教中良性的一面全被蓋住了。”
這種殺人巫術並不是什麼少見的例外,也不局限於私事上,正相反,它通常是喇嘛的主要任務。所謂的“鬼學”是西藏喇嘛寺廟裏面的一門重要“科學”,有關為這些魔鬼舉行的各種各樣的儀式,是喇嘛政權的一項重要工作。想要招喚魔鬼現身,必須給魔鬼獻上其喜歡的貢品,不同種的魔鬼有不同的口味。下麵列了幾項喇嘛的貢品:
---用黑面和人血製成的餅;
---五種肉的混合,其中有人肉;
---一個亂倫而生出小孩的頭顱骨,裝滿血和芥子;
---小男孩的皮;
---人血和人腦裝在碗裏;
---人油燈、燈芯由頭髮做成;
---用人膽、腦、血及內臟做成的大麵團。

如果魔鬼接受了這些犧牲,它就會聽命于作法的人。有個四隻手的魔鬼Mahakala 被認為是很有助的殺敵者;它的六隻手的變種---更血腥的Kshetrapala則在有國家大事時被呼喚。魔法師用金墨水或刀刃上滴下來的血,把咒語和願望寫在一張紙上,法力就應起作用了。
解放西藏前夕,黃教喇嘛曾喚Kshetrapala來打解放軍,喇嘛把這個魔鬼關進一個三米高的大餅(Torma)裏,放在拉薩郊外點燃,這個魔鬼沖出牢籠後就帶著它的手下奔往邊界,和一條“九頭怪龍”打了起來。為了完成這個儀式有二十一人被殺,他們的內臟被用來做犧牲大餅(Torma)。(參閱A. Tom Grunfeld: The making of modern Tibet, New York,1996)
本世紀中期,黃教的桑耶寺曾受當時西藏政府之命,造了四個巨大的“十字網”去抓一批名叫Tsan的紅色魔鬼軍,以用它來攻打“西藏的敵人”。這是一張四方形的大網,由四種顏色的線織成,網上掛滿了密宗的神秘物質:
---墓地的土;---人頭;---殺人武器;---非自然死亡男人的鼻尖、心、嘴唇;---毒草等等。
這些混合物據稱對Tsan有吸引力,就像蠟燭對飛蛾有吸引力一樣;Tsan來了以後就會陷在網裏。一個“活佛”大喇嘛坐關七天后說,這些魔鬼現在可以受命去攻打敵人(漢人)了!(參閱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
據稱相似的作法以前也曾奏效,如當尼泊爾人攻入西藏的時候,尼泊爾就發生了地震。但是法術經常要很長的時間才能生效,如西元1904年英國人入侵西藏,二十年後,在印度比哈爾邦發生地震,幾個英國士兵死亡,藏人稱這是“活佛”以前所做之法的結果。

Voudou法術 海地的Voudou(巫毒):做一個和敵人相像的玩偶,毀掉或折磨這個玩偶,使敵人的真實肉體也受到同樣的打擊。這種法術其實在藏文化中是極普遍的。通常需要在玩偶中附上敵人的頭髮或衣物,有時也需要更多如下面描繪的一個儀式:“劃一個紅色半月形的魔力圖案,在一個癆病鬼的裹屍布上,寫上那個人的名字和家譜,墨水是一個黑皮膚小女孩的血。把這塊布舉在黑煙裏,同時
呼喚你的 “守護神”。然後把布放進魔力圖案裏,手裏晃動著癆病鬼骨頭做成的匕首,念十萬遍咒語。然後把這塊布放到那人睡覺的地方。”這一方法可以置敵死命。(參閱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

另一個使敵人變瘋的方法:“在一個山頂上劃一個白色的魔圈,把有毒的樹葉做成的敵人偶像放進圈裏。在這個偶像上用白樹漿寫上敵人的名字和家譜,把偶像舉在人油燈的煙裏。當你念咒語的時候,用右手握著骨頭做的匕首摩擦偶像的頭部,最後把偶像放在魔鬼Mamo喜歡出沒的地方。”
(參閱Rene de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

這些巫術絕不是什麼少見的甯瑪巴或Bonpo的歪道,它是自五世達賴起國家最高政策的一部分。五世達賴製作了一本“方法書”(《金冊》),用黑色唐卡做成,內容全是如何用巫術殺人。比如其中所繪的gantad法術:一個圓圈中間畫著一男一女,手上和腳上系著鐵鏈,是作法的物件;人物的四周是密宗喇嘛寫下的咒語:“命被割掉、心被割掉、身子被割掉、權力被割掉、來源被割掉(意為敵人的親屬也要被滅絕)。”然後將娼妓的經血滴在圖案上,將頭髮和指甲放在圖案裏的人物上,做法的喇嘛將圖案折起來,和一些藏文化中“特有的物質”,一起塞進一個牛角裏。做這個法必須戴著手套進行,否則對法師身體有害。在一個墓地裏,行法者將大群魔鬼呼喚進牛角,再將牛角埋在敵人的領地裏,敵人便會死去。
(參閱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_

五世達賴曾在甘丹寺作法,毀滅Kagyupa和藏巴汗;藏巴汗的像被放進大面餅裏(Torma),面裏還有一個被殺死的年輕男子的血、人肉、啤酒、毒藥…等等。
(參閱Zahiruddin Ahmad: Sino-Tibetan relations in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in: Serie Orientale Roma XL, Roma 1970)
十八世紀時,對尼泊爾作戰期間,西藏喇嘛也曾對尼泊爾軍隊指揮官實施此類巫術。

關於La(bla)藏巫術認為每個生命都有一個叫La(bla)的能量源泉,這個源泉不一定在體內,而在別的地方:如山上、湖裏、野獸身上…。一個人可以有不止一個La(bla),大人物如大喇嘛、貴族的La(bla)在高貴的動物身上:如雪獅、熊、虎和象;中等人的動物是牛馬羊驢之類;下等人的動物是老鼠、狗、蠍子…之類。La(bla)也是一個家族、一個部落、一個民族生命的源泉。
比如羊卓雍湖就被稱為是藏人的能量源泉,傳說如果它的水乾枯了,藏人就會全死光。流亡藏人曾經傳播謠言,說漢人要排幹羊卓雍湖的水。
(參閱Tibetan Review, Januar 1992)
如果想消滅敵人,應將敵人的La(bla)摧毀。每個喇嘛都應該有能力通過占星和算命的方法,算出一個人的La(bla)的所在。

超級武器 據稱五世達賴曾有極其利害的武器---八齒之輪,可以在一瞬間將敵人成百上千地殺死。
(參閱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_

另一件超級武器,在十四世達賴手中也曾使用過,就是在拉薩城外的黃教寺院KardoGompa裏,被稱為“魔鬼之磨”的兩塊圓石。據Nebesky-Wojkowitz稱,1950年當時西藏政府曾用此武器來攻擊解放軍:“一個精通黑巫術的喇嘛受命操作此物。在好幾個星期的坐關裏,他試將敵人的能量源(La)引入幾個芥子中去。當他從徵兆裏發覺成功後,他就把芥子擺進石磨裏碾碎…。石磨的巨大毀滅力使行法者都受到傷害,有些喇嘛在轉過石磨後死去了。”

五世達賴是一個瘋狂的巫術崇拜者,他的巫術儀式(殺敵法),分為每年定期舉行的,和突發舉行的。他認為他政治上的勝利,主要是由於他的巫術,而蒙古人的幫助則是次要的。
(參閱Zahiruddin Ahmad: Sino-Tibetan relations in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in: Serie Orientale Roma XL, Roma 1970)
Kagyupa的檔則稱五世達賴將九個惡魔從牢籠中放了出來,讓它們將蒙古軍隊引入西藏進行屠殺。五世達賴的巫術記載在他編寫的兩本書裏:《密封的秘密傳記》和《金冊》。
五世達賴是當今十四世達賴的最高榜樣,那麼十四世達賴的巫術作法是如何呢?這是西藏流亡政府中一個諱末如深的秘密,但我們仍能從蛛絲馬跡中看到它的蹤影。在達賴的自傳中有這樣一段,描述他在毛澤東去世時所做和《天輪經》(KalachakraTantra)有關的儀式:“在三天的作法中,毛死於第二天,第三天的早上一直下著大雨,然而到了下午,卻出現了我一生中所見到過最美麗的彩虹。我相信,那是一個很好的徵兆。”
(參閱Dalai Lama XIV, Das Buch der Freiheit, Bergisch Gladbach 1993)。達賴的宮廷御用文人Claude B. Levenson說此次儀式是“一個很嚴格的法事,事前有幾個星期的隔絕坐關,特別要按照五世達賴定下的法則進行。”
(參閱Claude B. Levenson所寫的《達賴喇嘛傳》)
在喇嘛教的圈子裏確實是將毛的死亡“歸功”于達賴的巫術。鄧小平死於1997年2月12日,而在此之前不久他曾見過達賴的兄弟:Gyalo Thondup,此人也是“活佛”( Tulku)……

[藏密的秘密](二):
十三世達賴死後,五世熱振喇嘛掌權,主持尋找十四世達賴。十四世達賴原名Lhamo Dhondup,這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意為“滿足願望的女神”,這暗合喇嘛教的最高宗旨:陽陰人。

十四世達賴的官方描述是這樣的:當熱振喇嘛帶領人找到這個男孩時,男孩要喇嘛手中原屬十三世達賴的念珠,喇嘛問男孩:“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男孩用拉薩方言答道:“你們是沙拉寺的喇嘛!”

但事實上男孩卻根本不會說藏語,他一家的日常用語是漢語甘肅方言。
德國藏學家Matthias Hermanns那時候正好在甘肅青海地區,他認識十四世達賴的一家。他說,當他問那小男孩叫什麼名字時,男孩答道:“祁!”(男孩住的村子叫祁家溝)(參閱Matthias Hermanns:Mythen und Mysterien.Magie und Religion der Tibeter, Koeln 1956)   

五世熱振喇嘛成了十四世達賴的第一個老師,1941年,熱振喇嘛將管理政府的權力交給了另一個喇嘛Taktra Rinpoche。但熱振喇嘛後來又想奪回權力,他和十四世達賴的父親Choekyong Tsering聯合起來。1947年,四十七歲的Choekyong Tsering在一次吃飯時突然死去。十四世達賴的兄弟Gyalo Dhondup等認為是當時的西藏政府下的毒。(參閱Mary Craig:Kundun, a biogrphy of the family of the Dalai Lama, London 1997)。

熱振喇嘛於是打算武裝奪權,但陰謀失敗,被Taktra 喇嘛抓了起來。這時沙拉寺的喇嘛們準備來救熱振喇嘛,他們先把本寺的主持(Taktra 喇嘛的親信)殺了,然後由一個十八歲的喇嘛Tsenya Rinpoche (在藏教中他是兇惡的 Dharmapala的轉世)率領殺進拉薩。Taktra 喇嘛命令藏軍用大炮轟擊,結果兩百多名沙拉寺的喇嘛被炸的屍骨無存。
救兵沒了,熱振喇嘛只有在布達拉宮的地牢裏受著無休無止的酷刑,最後,被“捏碎睾丸”而死。

另一西藏政府的高級官員(可能是隆夏,不確定,待查)被處以剜眼之刑,行刑人從眼眶四周慢慢往裏按,直至眼球迸出來為止。(參閱Melvyn Goldstein, A history of modern Tibet 1913-1951.The Demise of the Lamaist state, Berkely, 1989)
[藏密的秘密](三):金剛乘
小乘,大乘佛教之後,在佛教內部的演變中,產生了所謂的金剛乘(Vajrayana, Tantrayana or Mantrayana),這就是喇嘛教的起源。漢語世界裏所稱“佛教”這個詞的意義,基本上是根據大乘佛教的內容。
金剛乘自認是“佛教”的最高階段,如黃教將佛教的派別劃分為這些等級:小乘、大乘、金剛乘;而金剛乘內部則為甯瑪巴、薩加巴、喀舉巴、格魯巴;後一級高於前一級,等級森嚴。
喇嘛教的僧侶,喜歡到別的教派那裏去宣傳自己的教義,但絕對不會請非喇嘛教的其他派別到喇嘛教的地頭來。

大乘佛教的戒律,堪稱是僧侶道德的典範;金剛乘表面上也稱頌這些戒律,但金剛乘有一種特殊的“翻轉條例”,即對任何一條戒律,如果反其道而行,反而算是大澈大悟地遵守了此戒律。
舉個例子,如果僧侶要求講究清潔,那麼喇嘛教中那個最不講衛生、最骯髒不堪的卻有可能是最清潔的。再說色戒,那麼一個喇嘛可能以荒淫無度為最高修行。一個喇嘛教的高僧,不一定要遵守什麼清規戒律,而可以無度地放縱自己,從而使自己達到“最高的境界”。有一個“通過大亂而達到大治”的法則,即在一種混亂的局面下,喇嘛不會去制止或清理這種混亂,反而會去推動加劇這種混亂,使事物在極度混亂中毀滅,從而在毀滅中建立喇嘛教的大治法則。

什麼是喇嘛教意義裏的“大治”呢?喇嘛教的“大治”就是建立一個等級森嚴、政教合一的喇嘛強權。這裏就可以看出金剛乘和大乘佛教的巨大區別:大乘的僧侶是厭世的,要求遠離世俗的是非;而金剛乘則要求喇嘛去積極地奪取並維護世俗的一切權力。

這種對政治截然相反的態度,大概就是為什麼大乘佛教在宮廷辯論中,每每落敗于金剛乘的原因。漢地歷史上很多政治鬥爭中的失敗者往往削髮為僧,遁跡江湖而求安,這在西藏根本是不可理解的,因為喇嘛正是政治舞臺上的大主角。

理解了這點,就會明白:如果用漢地僧人的概念來解釋喇嘛,是多麼的荒謬可笑!就會明白:為什麼藏人那麼喜歡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做喇嘛。因為做喇嘛不是內地意義上的去做“出家人”“苦行僧”,而是去做統治人們心靈及肉體那一階層的一員,是去做“人上人”!
那麼這個“由大亂而大治”的法則就是喇嘛在自己未占上風時的一個重要手段;這時喇嘛會去鼓勵那些不穩定(亂)的因素,儘管這些因素和喇嘛教的“治”根本不是同一路。
明白了這個法則,就知道為什麼在西方那些綠党、嘻皮之類的無政府主義者,卻常常為喇嘛教這個極端腐朽的封建勢力所驅使,這一點的確是十四世達賴運用“由大亂而大治”法則的一個傑作。仔細觀察喇嘛教(西藏)的歷史,就能體會到這個法則不僅是教條上的存在,而是在實際中具體的被運用了。當然這個法則並不只被用在政治層面上,私人領域裏同樣可以運用。

金剛乘的經文,重要的有:Guhyasamaya Tantra、Hevajra Tantra、Candamaharosana Tantra、Kalachakra Tantra等等。這些經文中,最早的(Guhyasamaya Tantra)寫成於四世紀,最新的(Kalachakra Tantra——《時輪經》也可以叫做《天輪經》)成書於十世紀。喇嘛教自稱:“這些經文都是佛祖釋迦牟尼所寫,而在釋迦牟尼死後千年出現於世。”
所有喇嘛教的正式經文都寫成於印度,而在西藏寫成的文字都只是對這些經文的注釋解說。

經文彙編在兩大集裏:甘珠爾(佛語錄,13世紀)、 丹珠爾(教科書,14世紀)
那麼這些經文(甘珠爾、丹珠爾)裏面到底寫的是什麼?讀過佛經的人都知道其文字的隱諱難明。更何況喇嘛經,這古老的文字本身就是另一個世界的產物,加上多少種語言翻譯來翻譯去,於是解讀、注釋這些經文就是許多人畢生的事業(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神秘”與“高深莫測”吧)。

我當然也只有讀那些專家們的解釋。不管怎樣,我在這裏先下個結論:這些經文的形式都是一個模子,它們的內容就是通過某種儀式(作法)以取得精神領域及世俗領域裏的權力。那麼這個儀式(作法)具體是什麼?容我以後再慢慢介紹。
這些經文的最高峰就是《天輪經》(Kalachakra Tantra,,當然也可以起別的名, Kala=時間,chakra=輪——《時輪經》),這部經文和其他經文相比,以它宏大的權力取得術和對未來的預測及定論而突出。這部經文可以看作是一個超政治運作的工具,即通過某些象徵意義的儀式修行來影響世界的走向,使其為施法者所掌握。

《天輪經》亦即《時輪經》的秘密教義是達賴喇嘛政治運作的根據,只有理解了《天輪經》,才能理解喇嘛教。
藏密的秘密(四):從Kailash時輪經亦即天輪經的說法談起
Kailash (Kangdese, Kangrinpoche,崗仁波齊山峰)。
至於金剛乘是產生於四世紀,還是如Kailash所說的七世紀,不是我們要討論的重點。
我們知道,佛教最初產生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拋棄當時印度教中所充斥的神鬼崇拜。那麼這些無數的神鬼惡魔,為什麼會再次進入佛教,而成為金剛乘的主體呢?據說在當時密宗之“大乘佛教”的兩個哲學支派產生了這樣的觀念:
Madhyamika派將“空”(Shunyata)這個概念極端化,認為既然一切都是空,那麼這些神鬼也都是空的幻覺,於是修行者便可以使用這些神鬼惡魔,如同使用工具一樣,用過後可以再扔掉。Yogachara派認為世上所有的一切(包括神靈)都是精神上的感覺,那麼修行者就可以通過他的思維和意志來影響和控制宇宙。既然宇宙中的一切都只存在于思維之中,那麼任何物質與現象都可以通過意志使其產生、毀滅或轉化,神鬼自然也在其列。

喇嘛教是怎樣征服西藏的。
雖然佛教早已傳入西藏,但真正將金剛乘帶入西藏的應是蓮花生(Padmasambhava),他來自印度有名的巫術之鄉Uddiyana,西元780年受藏王Trisong Detsen(赤松德贊)之邀入藏。傳說他與藏王相見時,藏王要求他鞠躬,而他從指中射出閃電,反而使藏王跪倒。

他所帶來的喇嘛教,是一種瘋狂外露的原始狀態,是“亂”的象徵。在摧毀了當時西藏統一的王權以後,此種狀況下的喇嘛教並不能建立一個喇嘛強權,西藏的狀況反而更加混亂,於是就有了所謂的阿底峽(Atisha)改革。

阿底峽來自孟加拉地區,西元1032年受古格王邀請入藏,1050年阿底峽招集宗教會議,制訂戒律,使當時氾濫成災的喇嘛瘋狂修行(殺人、搶劫、亂交、黑巫術等等)有所控制,他還試圖建立一個宗教組織(Kadampa),以嚴明紀律,並使喇嘛教組織化。
但阿底峽的改革並不完全成功,一個喇嘛強權仍建立不了。在這個意義上,宗喀巴可以說是阿底峽的繼續者。

宗喀巴的改革,對喇嘛教的教義並無大變動,它的意義是政治上和組織上的。
宗喀巴本人的十六部著作,都是些對古經文的注釋【例如:「密宗道次地廣論」等等】。黃教本身也不以“創造性”為長處,而習慣於死記硬背。

宗喀巴建立了一個等級森嚴的金字塔形宗教組織,並制訂了嚴格的紀律。那些秘密的修行法只能由這個組織的高層使用,廣大的中下層喇嘛必須遵守紀律。這個組織就像軍隊一樣(實際上喇嘛的確常常參與武裝戰鬥),一層管一層,將權力凝聚在最高層手中。有了這樣一個嚴密的組織,就具備了建立一個政教合一的喇嘛強權之條件。

然而要再過二百多年,到五世達賴之時,喇嘛教的這個願望才第一次得以實現。這個願望(建立一個政教合一的喇嘛強權)不是某一個人的個人想法,而是來自喇嘛教的基本教義,是“神”(或魔鬼)的意旨。

回顧喇嘛教的發展史,我們看到其中“亂”與“治”的相輔相成;“亂”是達到“治”的手段,而喇嘛教本身(“治”)則又包含著“亂”的根源,“亂”與“治”將輪回反復。而喇嘛教的統治術就必須對這些“亂”與“治”的因素加以平衡利用。

明白了這些道理之後,我們就來探索一下喇嘛教現在的情況。我們知道,五十年代的西藏,喇嘛教雖然受到壓力,但並沒有到過不下去的地步。那麼達賴的自行出走,將西藏推入大亂的地步,他的目的何在?依上面所談的喇嘛教,他們當然以建立一個政教合一的喇嘛強權為最終目的。這個強權不受地區限制,所以這個最終的強權,必將是宇宙的強權(Chakravartin)!

因此有如下的推斷:達賴將西藏推入混亂之中,實際上是將西藏作為獻給“神”的犧牲,最終目的是要去建立一個全球性的喇嘛教強權!!
在現代人眼裏,這個舉動實在是有點不可思議,但請大家記住,喇嘛教是一個古老時代的產物,它的邏輯是不需要現代人認可的。我們現在回頭看當年法西斯主義的邏輯是多麼的荒誕,但當你身在其中時,才能體會到這種神秘主義的教義僵屍復活後的巨大災難。同法西斯主義一樣,喇嘛教產生於人類思想啟蒙運動以前,這兩者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繫。

明白了喇嘛教的這個內在目的之後,再來看達賴的全球性活動,他在世界上幾乎每個地區都招集信徒,積極發展勢力,真的只是為了重新奪回西藏?
如果按照我的推論去理解達賴的行動,就很好解釋了:所謂“西藏自由”、和中國鬥爭都只是手段而非目的;在這個煙霧彈之下,達賴正在全世界擴充勢力,為他最終的目的做準備。

那麼他和中國政府虛與委蛇的談判就很好理解了。從政治上來看,達賴暫時放棄了西藏,卻打開了西方的大門,這的確是一個高招;否則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取得今天喇嘛教在世界上巨大的發展。
當笑眯眯的達賴喇嘛說:“我,一個來自喜馬拉雅山的普通僧侶…。”我們應該怎樣理解這話的意義呢?記得我上次所提到的“翻轉法則”?最美麗的來自最醜惡的、最淫蕩的變為最純潔的、那兩手空空四處乞討的“普通僧侶”在一瞬間轉化為擁有輝煌世界無上權力的最高統治者!還有比這更完美的幻象嗎?

現在再談談喇嘛教在漢地的情況。漢地根深蒂固的王權思想,始終是阻擋宗教發展的力量。佛教在中國歷史上並非沒有嘗試奪取政權,最顯著的一次就是武則天的奪權,最終失敗於強大的中國王權勢力面前。但從總體上看,大乘佛教無論從教義、組織上都沒有統治的能力。而喇嘛教未能在中土形成勢力,並非是由於大乘佛教的先到,而是因為:1.強大王權的阻礙;2.早期喇嘛教的不成熟。

喇嘛教在西藏也是通過暴力推翻王權(刺殺朗達爾瑪Langdarma)以後才能發展,在喇嘛教多次進入中土的嘗試中,它都不得不在王權面前退讓,達賴甚至必須把佛教最高統治者的稱號Chakravartin)讓給清帝。這些歷史上的挫折並不代表今天仍然無望,實際上喇嘛教進據中土的工作早已大規模地展開了。中國今天的信仰危機給各種各樣的“宗教”帶來了肥沃的土壤,“**功”這樣的無名之輩尚且能發展到這個地步,更何況披著正式宗教外衣“神聖”、“純潔”的喇嘛教?
(不知道旅遊論壇裏誰肯承認自己是喇嘛教信徒,我看肯定有)
還記得“五明佛學院”嗎?那裏的門檻大概已經被踏破了。漢地的女尼和女居士……大量的湧入。

事實上,喇嘛教對今天的漢人肯定是很有吸引力的,它既躲在佛教(大乘佛教)良好的聲譽傘下,又有乾枯的大乘佛教所沒有的那些“神秘”玩意兒。說句不好聽的話,修練者是既可立牌坊,又可當婊子,何樂而不為?
更何況喇嘛教現在都由洋人來中國宣傳,這份洋氣,在某些人眼中平添了許多優越感。

在達賴的全盤計畫中,臺灣是進入中土的跳板。據海外流亡藏人自稱,現在臺灣已有五十萬喇嘛教信徒,一百多個喇嘛寺廟。每個月有上百個喇嘛來臺灣,為“世界上其他地方的喇嘛寺募捐”。臺灣現在已經有四個轉世的喇嘛(1987、1990、1991、1995),據喇嘛Lobsang Jungney稱:“臺灣可以有四十個轉世喇嘛。”(參閱Tibetan Review, May 1995)
在臺灣高雄市的集會上達賴面對著五萬徒眾,到處飄揚著流亡藏人的“國旗”,隨後由臺灣政府資助建立了達賴喇嘛的“聯絡處”,這個“聯絡處”被流亡藏人稱作“大使館”。後來還有臭名招著的“佛牙”事件。

達賴本人曾多次提到過:“喇嘛教的信仰將給漢人社會帶來幸福與和平”(如1995在波士敦與中國學生的對話)。
達賴提出要去五臺山朝聖,五臺山是供俸文殊菩薩(Manjushri)的地方;喇嘛教認為中國皇帝是文殊菩薩的化身,那麼按照喇嘛教教義,這個地方就是漢文化能量的源泉(La);達賴可以用某種儀式(法術)使此一能量源泉為他所控制。達賴的確計畫在五臺山做《時輪經》(Kalachakra Tantra)的沙盤壇城儀式( sand mandala)。

1987年西藏喇嘛Khenpo Jikphun曾在五臺山做《時輪經》(Kalachakra Tantra)儀式,表演了“懸浮術”(Levitation)。
關於Kalachakra Tantra,依據Kailash網路貼子所說,漢語中已有翻譯為《時輪經》,那麼為了不產生混淆,我也將這樣稱呼它。

[藏密的秘密](五):陰陽理論
瞭解漢文明的人自然對陰陽理論不陌生,但藏文化中的陰陽理論要走的更遠;不僅所有實物可以歸類陰陽,精神領域的現象也可以劃分陰陽。如歡與悲、仰慕與蔑視、感性與理性都可以劃分為陰陽。
按照喇嘛教的理論,陰陽兩極的結合創造了這世界,那麼什麼是陰陽兩極的結合?最基本的就是男女“性結合”。在喇嘛教Hevajra Tantra的
經文中我們可以看到諸“佛諸菩薩”是怎樣的在性交合中產生。五元素(空間、氣、火、水、土)是怎麼產生的:接觸產生了土、精液產生了水、摩擦產生了火、運動產生了氣、歡樂產生了空間。(參閱Farrow and Menon: The concealed essence of the Hevajra Tantra with the commentary Yogaratnamala, Delhi 1992)

譬如我們可以讀宗喀巴對經文的解釋,從這些物質:頭髮、骨頭、膽、肝、體毛、指甲、牙齒、皮膚、肉、神經、屎、垢、膿中轉生了神山MERU、大陸、大山以及各種地貌。從淚、血、經血、精液、淋巴和尿中產生了海洋與河流。從頭、心、肚臍和下體產生了外在的火焰等等。(參閱Alex Wayman: Yoga of the Guhyasamajatantra, The Arcane lore of forty verses, Delhi 1977)

同樣,所有的感覺與能力也產生於此種交合。我在這裏就不一一列舉了。總而言之,宇宙的一切都產生於“性交” 之中。那麼修行者如果能通過法術控制性交,他就控制了宇宙權力的源泉。

在這裏我們可以看到喇嘛教與大乘佛教的天壤之別:大乘佛教對於“性”持一種避之猶不及的態度,因為大乘佛教認為性交產生再生(輪回),而輪回是苦難;修行者的目的就是為了跳出輪回,脫離苦海。所以對於大乘佛教來說,性和性器官都是不祥之物。
但喇嘛教的態度,可以說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喇嘛教認為性交是一切的源泉、是生命的源泉,將“控制性交”當作成佛的大門。
從這種思想為發源,性器官就成了崇拜的物件。男性生殖器官的稱號就是金剛(或寶石,Vajra),藏語詞譯為Dorje,並加上了許多其他的意義(如勇士,雷電等等)。女性生殖器官稱蓮花(Padma)或鈴鐺(Gantha)。
金剛杵和鈴鐺是每個喇嘛必備的法器。(還記得那句真言“Om mani padma hum”----六字大明咒:“嗡嘛尼叭咪吽”嗎?
mani 嘛尼(摩尼、珠)指男根之首,padma叭咪(蓮花)指女根。)所有的密宗經文都以此句開頭:“我聽說:從前最高的神逗留在金剛女的蓮花裏,所有佛祖的身體、語言、知覺都體現于金剛女。”

據稱這句話包含著密宗的最高真諦。我們略去一些喇嘛教對普通佛教概念的解釋(因為講起來實在篇幅太長)而來看看這陰陽理論中最神秘的一對:智慧(Prajna)與方法(Upaya);智慧為陰,方法為陽。藏密把方法叫做方便。
這裏的確需要做些解釋:為什麼這兩個概念是陰陽對立的?智慧是獨立存在的,智慧是這世界本身。那麼方法可以獨立存在嗎?方法與智慧結合,應是一種怎樣的結合?

按照喇嘛教的教義,陰和陽為對立面,單獨的存在都不是完美的,奧妙在於結合,陰與陽的結合產生了世界的真理。
事實上智慧和方法的確是喇嘛教陰陽法則概念組中最高級的一對,理解了這一對,就理解了喇嘛教的最高修練宗旨。

我們瞭解了喇嘛教對世界的分析,喇嘛的“密”就是通過修練以取得對宇宙的操縱與控制,那麼這個修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喇嘛的“神秘”修練術大概是他們最重要的秘密了,將在後面的幾篇裏從多方面講述。

[藏密的秘密](六):化神術
我們漸漸接近了喇嘛教的核心之處:“密”的所在。喇嘛們整天、整年地在“修練”什麼?這就是密宗之所以“密”、不外傳的東西。
但經過一百多年來國際藏學界的努力,這些“密”早已不再是只有喇嘛才知道的秘密了,有興趣的人都可以去找相關的著作閱讀。

那麼為什麼一般人對這些秘密毫無瞭解呢?應該歸功於西方喇嘛教圈子宣傳戰的成功,他們出版了鋪天蓋地的西藏書籍(都是些歪曲真相的宣傳品)。每有一本有關西藏的學術著作出版,就會有一百本宣傳品扭曲真相。在此種攻勢下,真正有價值的學術著作就被埋沒了,到達不了大眾手中。

再者閱讀此類敍述喇嘛教真相的學術著作,通常要求具有相關豐富的知識和相當的理解力,一般人恐怕不容易看懂。因此在這裏將這些“秘密”修練法,挑重要的分幾講,解說給大家共用。

其中一種修練法就是化神術,就是在意念中將自己變成一個“神”(魔);這個修練分為兩步驟:首先修練者在意念中努力達到“空”的狀態,他在意念中將自己的肉體、思想、靈魂通通毀滅掉,使自己變為一個“空殼子”。此一階段的核心就是在冥想中令自己的個性完全消失;然後修練者在意念裏塑造那個事先確定的“神”(魔)的形象,並使此“神” (魔)變為活物(Yiddam)。請注意這裏,這個“神”(魔)不是由修練者自己根據藝術發揮創造的,而是每一個細節都必須按照秘密經文中的描述去做。每個“神”(魔)的軀體、顏色、衣物、動作、表情等等,在經文中都精確地描述到最細微之處;修練者必須在意念中按照經文中的描述精確地將“神” (魔)塑造(觀想)出來。

當修練者能夠完成上述任務後,他可以將意念中的神體如實地顯現出來,使“神”(魔)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但這只是此法術的第一階段。
在第二階段,修練者必須在意念中將自己與塑造出的“神”(魔)合為一體。此時,修練者的個人思想與靈魂完全消失了,替代的是在意念中被塑造出的“神”(魔),修練者的每個細胞都與此“神”(魔)合為一體,他的動作、表情都由此“神”(魔)的思想所控制。這時,一個古老經文中的幽靈,突然佔有了一個有血有肉的軀體,復活了。

上面提到,這些“神”(魔)不是可以隨意憑空創造的,而是在喇嘛教的經文中寫死的。他們的思想、行為、本領、好惡、感情、服裝、乃至於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每一個手勢都被規定的清清楚楚。這些“神”(魔)的數目和各自的形象自十二世紀以來已不再有什麼變化(只有很少幾個地位低的“神”(魔)被添進來,如十七世紀的Dorje Shugden。
今天喇嘛教的信徒,無論在美洲或歐洲,仍然在呼喚著這些千百年前來自印度或西藏的神靈惡魔。
我們再沿著喇嘛教的教義往前走,我們發現:喇嘛教的法師使這些神鬼再現、運作、再將其毀滅。此一本領,並非是一種天生的能力,而是極其複雜的、一層層的修練結果。
此一修練,使修練者具有能量轉換的法力。但是這一修練並不能完全在意志內部完成。修練者仍需要取得某種原始“物質”,才能進行修練。而修練者提取此種“物質”是出於它自然的儲存體----異性。這將是在下一講裏所要敍述的內容。

[藏密的秘密](七):采陰術 (上)
上面談到過喇嘛教的陰陽信仰,這裏再深一步,講一講此信仰對喇嘛教修練的指導作用。
被歸為“陰”性的物質:知識、物質、感情、語言、光明…以至於整個宇宙都是陰性的。陰性的能量(Shakti)和智慧(Prajna)是產生現實世界的來源。
那麼一個喇嘛教的修行者,為了“大澈大悟”地成 “佛”,就必須取得所謂的“陰精”。為了取得此種原始的能量,喇嘛教的修練者必須掌握相應的“方法”(Uppaya),藏密叫做方便。法術高深的大喇嘛,是個大魔法師,他萬能的本領來源是他對陰性能量源泉的操縱。在他身體內部存在著一個吸收、修練而成的陰性,大法師使自己體內同時存在兩性,這就是他巨大法力的源泉。

嚴格來講,大法師成了一個超越了自然的“性”的生靈,他既具有男性又具有女性的能力,而他體內這兩性的對立與交合是他施法的關鍵。他是一個陽陰人,請注意,這兩性在他的身上並不是平等存在的,而是有分明的等級:男在上,女在下;男為“方法”(Uppaya)方便,女為“智慧”(Prajna);陽性統治著陰性;這個“兩性合一”的教義是每個密宗經文的中心論斷。

修練者之目的就是要在自己體內實現這陰陽合一的“雙性神性”。請注意,這個體內的陰陽合一的雙性,不是說修練者的性被中和了,正相反,這兩性在他的體內加倍地交合而產生巨大的能量(在某種意義上可以想像成電的兩極)。

按照密宗的教義,整個宇宙能量的源泉是兩性的“交合”。那麼現在修練者本身擁有男女兩性之後,他自己就擁有了生育的能力----生育萬物的能力。
在這裏我們來看一個歷史上有趣的巧合:傳說歷史上的佛祖身體上有三十二個象徵,比如腳板上有日輪圖案等。第十個象徵是西方醫學上叫做Cryptorchidie的症狀,即陽具為一皮膚皺折所蓋住,“掩藏在* *裏,猶如雄馬一樣”。

在大乘佛教裏這被解釋成佛祖的無性,因為大乘佛教認為性本身就是罪惡,而雙性人更是雙重的罪惡。但在喇嘛教裏自然就變成是“佛祖天生的具有兩性一體”,而他的陽性能力並不因此而有缺乏,正相反,“猶如雄馬一樣”的強壯。

上篇曾說到喇嘛教的修練者為了練成此一陰陽合體,需要異性,我們就具體看看他是怎樣的“需要”。
修練所需的女性分為三種:
實女(Karma Mudra):這是有血有肉的真實女性。
靈女(Inana Mudra):她是由修練者的意念所塑造出來的。內女(Maha Mudra):修練者自身內部的陰性。
先來看“實女”,修練者應選擇什麼樣的女子?密宗經文裏有各種各樣的說法,比如“選擇一個漂亮的、有大眼睛的、苗條的少女、黑色的皮膚…。”根據喇嘛Geduen Choepel(1895-1951,著有《性術六十四式》)的說法:西康的女孩肉軟、衛藏的女孩性技術好、喀什米爾的女孩笑的好…等等。(參閱Geduen Choepel: Tibetan Arts of Love,Ithaca 1992)

有的經文要求採用經過Kama Sutra技巧訓練的女孩。年輕是另外一個重要條件,我們來看看密宗的“大法王” (Maha Siddha) 對 Saraha做的分類:八歲的叫Kumari、十二歲的叫Salika、十六歲的叫Siddha,已有經血、二十歲的叫Balika、二十五歲的叫Bhadrakapalini(意為“烤焦的肥肉”);(參閱Alex Wayman: The Buddhist Tantras, New York 1973)
喇嘛Geduen Choepel警告和太年幼的“智慧女”行儀式有可能帶來的外傷,並教導了一些減輕的方法。他並推薦:在與十二歲的“智慧女”行儀式前給她吃糖果和蜂蜜。

密宗的“大法王”(Maha Siddha) Dombipa原是一個國王,他有一天看到一個流浪歌手的女兒,就把她買了下來,她是一個“無罪的處女,沒有任何此世界的污染,是極罕見的、極貴重的蓮花女(Padmini)”。儀式後“蓮花女”的命運如何,書上沒有記載。
“八歲處女儀式”(Kumaripuja)是這樣的:選出一個女孩,為灌頂儀式準備,不要讓她知道將會發生什麼。儀式時,讓她裸體在祭壇上,接受信徒崇拜,最後由大法師或一個弟子破她。(參閱Benjamin Walker: Tantrismus. Die Lehren undPraktiken des linkshaendigen Pfades, Basel 1987)

印度教和西藏喇嘛教的密宗修練者都舉行八歲處女儀式。有明文記載,薩迦巴的寺廟主持舉行過此儀式。
由於對數位的迷信,西藏的修練者喜歡十二歲或十六歲的“智慧女”,根據宗喀巴所述:“只有在找不到上述女子的時候,才可以採用二十歲的。”

“智慧女”的歲數還可以和元素結合起來看:十一歲的代表氣、十二歲的代表火、十三歲的代表水、十四歲的代表土、十五歲的代表音、十六歲的代表觸覺、十七歲的代表味覺、十八歲的代表形狀、二十歲的代表嗅覺。
和二十歲以上的女人不可以再舉行此儀式,因為她們反而會倒吸大法師的能量。
當然這些年齡級的女人在喇嘛教中也都有名稱,比如:21-30歲叫最黑的、最肥的、最貪婪的、最傲慢的、暴虐、電擊、咆哮、鐵鏈和怪眼;39-46歲叫狗嘴、吸盤嘴、豺狼爪、虎口、怪鳥臉、貓頭鷹臉、禿鷲嘴等等等等。這裏就不再一一列舉了。
那麼喇嘛的這些“智慧女”是從哪里得來的?通常情況下是由弟子獻給上師的。
實際上在喇嘛教裏信徒最重要的任務之一就是為“上師”物色“智慧女”。
我們可以在喇嘛教的經文裏讀到:“信徒應該將他的姐妹、女兒或者妻子獻給上師。”(參閱Alex Wayman: The Buddhist Tantras, New York 1973)

這個“智慧女”對弟子來說越珍貴,就越應將她獻出來。
喇嘛教中還有很多這方面的咒語法術,比如:Om hri savaha! 修練者將此咒語念上一萬遍,一個“智慧女”就會出現在他面前並聽命於他。
《時輪經》(Kalachakra Tantra)上介紹的方法通告:含酒精的飲料可以使“智慧女”更利於行儀式。有的經文則建議,如果“智慧女”不順從,應以武力進行。(參閱Bhattacharyya: History of the Tantric religion, Manohar 1982)

“智慧女”需要有什麼知識?這個問題說法不一,基本上來說,她應該對密宗有所瞭解。
宗喀巴要求“智慧女”必須發誓,不對外洩密,他警告不要和不稱的女人行法:“如果一個女人沒有表現出高品質,那麼她就是一個低級的“蓮花”。不要和她在一起,給她一點貢品,表示一點尊敬,把她打發走,不要和她行法。”(參閱Miranda Shaw: Passionate Enlightenment, Women in Tantric Buddhism, Princeton 1994)在Hevajra Tantra

經文中要求行法前對“智慧女”要有一個月的準備期。行法之後,“智慧女”對於修練者來說,不再有意義。就如吃完花生米後,將殼丟去。

我們從教義上瞭解了喇嘛教的性儀式後,再來看看其現實中的運行。既然喇嘛以佛教僧侶的面目出現,他們的這些性儀式當然是秘密中的秘密。我們就來看看這露出水面冰山的一角。英國的一個女作家Jane Campbell,她曾是Kagyupa大喇嘛Kalu Rinpoche(卡盧仁波切 1905-1989)的翻譯。有一天大喇嘛忽然要求她做他的“智慧女”,她雖然很吃驚但不得不服從上師(那時已年近八十)。

後來她逃出了喇嘛教的圈子,所以我們今天能通過她的描述來探索現代喇嘛教的“智慧女”儀式。
西方的女子為什麼甘心做“智慧女”並且保守秘密?一個原因是活佛喇嘛上師是以神的形象站在她們的面前,當她們深信其宗教時,這個力量是不可抗拒的。第二個原因作為“智慧女”,她在信徒的小圈子裏會忽然享有很高的地位,會被信徒們像女神一樣地崇拜,因為她和上師(“活佛”)行法。性交在這裏叫做行法。

“智慧女”必需下毒誓,如果她不遵守誓言,她就會發瘋而死並下千年地獄!
為了嚇她,Kalu Rinpoche(卡盧仁波切)曾對Jane Campbell說,他前世曾將一個洩密的女人通過咒語殺死。
根據Jane Campell所說,此類手段在現代喇嘛教圈子裏的確是很有效的。“智慧女”在她與大喇嘛行法的期間,被信徒們當做女神般崇拜,但完後便被廢棄,自然有更新鮮的“智慧女”出現。

Jane Campbell描述,當她和Kalu Rinpoche(卡盧仁波切)行法期間,Kalu Rinpoche(卡盧仁波切)還和另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子行法,那個女人突然死去了,據稱是心臟病。
當時Jane Campell受到嚴重的驚嚇,以至她完全和外界失去了聯繫而成為活佛大喇嘛的性奴隸。(參閱June Campbell: Traveller in space, In search of female identity in Tibetan Buddhism, London 1996)

根據另一個英國女作家Mary Finnigan所說:在她所在的喇嘛教圈子裏“活佛”同時和幾個女學生做法,並使她們各自以為自己是惟一被選中的。當被問到圈內的藏族女性是怎樣看這個問題時,她說:“被喇嘛選中,她們覺得是榮幸和任務;我想藏族女人大概根本就沒有性侵犯這個概念吧。”

《西藏生死書》的注釋者Sogyal Rinpoche(索甲仁波切)被控告到法庭上,多位女性要求他賠償一千萬美金。後來他們庭外達成交易。據索甲仁波切的信徒稱,這是索甲仁波切的一次長時間坐關冥想的結果。
由於此類事件不斷暴露,某些喇嘛採取了另一辯解法,稱這種法術並無不妥之處,並公開承認,他們分別是:Jattral Rinpoche, Dzongsar Khyentse, Dilgo Khyentse, Ongen Tulku。
如果我們不瞭解喇嘛教的教義,這些事件也許可以被掩飾成普通的桃色新聞。實際上它是喇嘛教修練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