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神曲》之八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鐘聲)
請入坐,或者是躺下。請入坐,或者是躺下。輕鬆的入坐,鬆肩塌腰,持薄伽梵大神印,那是薄伽梵女神印。輕輕合上眼睛,放鬆你的身心,放鬆你的脊柱,從頭的後部,脖子到整條脊柱,從上向下放鬆,從上向下“涮”的一下放鬆。展開你的眉心,展開你的眉心。透過你的眉心輕輕的向外觀,輕輕的向外觀。豎起你的天耳,豎起你的天耳,靜靜聆聽,靜靜聆聽。心魂,讓心魂隨著樂曲的旋律飄蕩,讓心魂隨著樂曲的旋律飄蕩。展開你的眉心,展開你的眉心,靜靜的聆聽,靜靜的聆聽,中華昆侖女神功系列功法,《昆侖神曲》之八,《昆侖神曲》之八。
展開你的眉心,靜靜的聆聽,那是很久、很久的以前,古老的,遙遠的以前。地面還是一片荒漠,荒漠一片,漠漠大荒,大荒漠漠。羅地干布兵敗九宮,羅地干布兵敗大日如來。他獨自落荒而去。他的羅刹戰團被九宮的戰隊,被大日如來的佛兵打的七零八落,八落七零。四嬌娘也被打散,四嬌娘也被打散。芳娘、豔娘、慧娘、玉娘統統被打散。七零八落,八落七零,落花流水,流水落花。羅地干布愴惶逃命,落荒而去,潛入漠漠大荒。
大荒之中,有一奇異之處。在那群山之中,有一幽幽古洞,古洞幽幽。幽幽古洞裏端坐一白衣女子白衣女子長髮披在肩上,長髮披在肩上,她輕輕合著眼睛,在瑜伽大坐,大定瑜伽。她如如不動,不動如如。歷經百千萬年,獨自入深山修煉金丹。歷經百千萬年,修煉金丹,任憑洞外風雨飄搖,她只是如如不動,如如不動。白衣長髮女,忽然輕蹙眉目,又輕輕把眉心展開。她透過眉心向外觀,見一英傑正在狼狽不堪的向荒山這邊奔來。狼狽不堪,跌跌撞撞,撞撞跌跌,一幅狼狽相。白衣女子靜靜一觀,雖是狼狽不堪,雖是遍體鱗傷,卻仍不失一幅驕蠻相。雖是跌跌撞撞,卻從骨子裏透出不服天地的野性。白衣女子,白衣素女斷定此人就是大地之王,被天界稱之為羅刹大魔頭,天魔王、地魔王的天地大魔頭。
拉不拉他一把,幫不幫他一下,拉不拉他一把,幫不幫他一下。還是不去理他,任他自做自受,自做自受,自做自受。白衣素女又封閉了眉心,靜靜打坐。但是,那魔頭的怪影,卻總是在她心間閃現。那魔頭的怪影總是閃現。素女一次次的把那魔影驅除,那魔影卻是死纏著她不放,搞得她心亂如麻,心亂如麻,心亂如麻,不得不從大定中出來。素女氣得咬著右下嘴唇,咬著右下嘴唇發狠。不得不睜開了眼睛,輕輕的哼了一聲,“哼!這個妖魔”。又唉了一聲,歎了一口氣,“唉”。輕語道:“唉!也是劫數,真是在劫難逃,本以為能避開這一劫難,隻身落入大荒,卻又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這個落花流水之時相見”。
那白衣素女入深山之前,就與那羅地干布相識。年幼時相伴遊戲天河。那時常相伴的是三個人,形影不離。一個就是她—白衣素女。一個是她—黑紫衣的玄女,九天玄女,再就是他。
那白衣素女又輕輕展開眉心,用天眼看了那人一眼。他在艱難的往深山上爬,跌跌撞撞,狼狽不堪。素女用眉心又往遠處一觀,那遠遠的,遠遠的山地和海洋,山地和海洋。羅地干布的羅刹戰團被打的七零八落,落花流水,四處逃竄,正是樹倒猢猻散,樹倒猢猻散。
再一觀,在深山之中,落荒而去的他—羅地干布,那一付狼狽相,真是勝者王侯,敗者賊。如今這個落花流水的敗賊羅地干布,就是當年天河遊戲的月心。那時,月心,素女,玄女三人形影不離,不離形影,形影不離,不離形影。三人之中,素女最大,月心老二,玄女最小。以後慢慢大了,慢慢大了。月心要在兩人中,定下一人,與其中一人定親。那月心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看看這個白衣素女,又看看那個玄衣玄女。看看這個放心不下,看看那個放心不下。看看這個放不下,又看看那個,那個也放不下。素女年長,只好相讓,孤身一人,潛渡斷魂關,遠走他鄉,遁入荒山古洞,揮劍了斷紅塵。那正是:西風漫捲,夜闖三關。回頭望月,已過斷魂。從此天地間把素女又稱之為心月,心月,心月狐,心月狐。
揮劍斷紅塵,揮劍斷紅塵,西風漫捲入斷魂。回頭望月闖三關,千年古洞藏憂怨,心月孤狐入荒山。
心月狐又輕輕用眉心向那荒山中觀望,那羅地干布就是當年的月心,正在向她的古洞逃竄。留不留他?若留日後必是麻煩,那九宮和大日必會尋覓而來,免不了就是一場惡戰。不留他?那往日之情早已了斷,而如今卻又冷灰複燃。那心月狐按捺不住對往事的回憶,往日之情在心魂裏萌發。她坐在古洞口,觀望著遠遠的月心。不覺身上卻是一陣陣怪怪的、怪怪的,那種怪怪的、怪怪的難受。留他還是不留?不留還是留他?心月狐靜坐在古洞口,靜靜的坐在古洞口。她輕輕合上眼睛,輕輕的展開眉心。輕輕的透過眉心向外觀,透過眉心向外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