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31日 星期二

[飄花評論]--宗教的轉軌與接軌33-1.1

[飄花評論]--宗教的轉軌與接軌33-1.1
[飄花評論:下面是華人宗教研究的文章]
[西藏密宗的秘密] (楔子):六世達賴倉央加錯
談倉央加錯當然少不了他的詩,先看一段:
---當我在布達拉宮,
---人們都稱我為“純潔海洋”大師;
---當我在城裏街頭遊蕩,
---人們都稱我為娼妓王子;
據記載倉央加錯的外貌:長長的頭髮打成了結,戴著沉重的耳環,每個手指上都戴著珍貴的戒指,他的首飾和綢緞衣服很為拉薩市民所欽慕。
桑結第巴(Sangy Gyatso)據稱是五世達賴的親生子,那麼這個五世達賴的親生子和五世達賴的轉世倉央加錯的關係,應該是相當微妙的。實際上桑結第巴大權獨攬,倉央加錯形同傀儡。當倉央加錯要求掌權時,他的“淫亂”突然變成了很重要的罪行,有人要求將他廢退。倉央加錯出人意料地同意了這個要求,西元1702年他將宗教權交與班禪,但卻想保留世俗政治權力。從這裏看,權力對倉央加錯來說到底重要不重要?倉央加錯的行為,是他的個人行為?還是達賴喇嘛這個“神”的行為?這是要理解西藏宗教文化的最基本的問題:是人在玩弄著“神”的招牌?還是“神”(或魔鬼)的意志在主導著人的行為?

再來看倉央加錯的“愛情生活”:
---即使我每夜都和女人交合,
---我也從來不丟失一滴精液。
倉央加錯在這裏要表明什麼?哪位藏迷能給個解釋?據稱倉央加錯曾在布達拉宮的頂上給他的手下做過如下表演:他將尿撒出去後再用陽具將尿液吸收回來。再來看倉央加錯的詩:
---將清澈的雪山水
---和魔蛇的金剛(Vajra)滴露混合,
---再加上一點仙液。
---讓女飛天(Dakini)作甜酒女郎。
---如果你懷著純淨的願望飲下,
---你就不會再有危險去品嘗地獄的滋味。。。
---只要那一輪蒼白的月亮還在東山之上
---我就仍在從姑娘的體中
---抽取喜悅和力量

倉央加錯的詩中是有所指的,倉央加錯還在布達拉宮裏建了一個“蛇房”,將拉薩城裏的娼妓酒女找來“作法”。根據Sorensen所說,倉央加錯和這些女子的交合儀式是有象徵意義的。
如果不瞭解喇嘛教的本質,光靠現代人自以為是的天真幻想去解釋西藏是多麼的荒誕可笑。不光是倉央加錯,整個喇嘛教都躲藏在虛假的外殼裏,應該對喇嘛教的本質有所瞭解。

[西藏密宗的秘密](一):巫術是藏地宗教的政治
藏文化的傳統是迷信非自然力量,認為神鬼巫術是社會歷史發展的關鍵。
呼喚魔鬼 自古以來,在西藏巫術和政治就是不分家的,而絕大部分的巫術是用來毀滅政治上的敵人,而這就需要魔鬼的幫助。藏文化也許在很多方面有所缺乏,但最不缺少的恐怕就是魔鬼了;翻開喇嘛經文,到處都是魔鬼,按照德國藏學家Matthias Hermanns的話:“佛教中良性的一面全被蓋住了。”
這種殺人巫術並不是什麼少見的例外,也不局限於私事上,正相反,它通常是喇嘛的主要任務。所謂的“鬼學”是西藏喇嘛寺廟裏面的一門重要“科學”,有關為這些魔鬼舉行的各種各樣的儀式,是喇嘛政權的一項重要工作。想要招喚魔鬼現身,必須給魔鬼獻上其喜歡的貢品,不同種的魔鬼有不同的口味。下面列了幾項喇嘛的貢品:
---用黑面和人血製成的餅;
---五種肉的混合,其中有人肉;
---一個亂倫而生出小孩的頭顱骨,裝滿血和芥子;
---小男孩的皮;
---人血和人腦裝在碗裏;
---人油燈、燈芯由頭髮做成;
---用人膽、腦、血及內臟做成的大麵團。

如果魔鬼接受了這些犧牲,它就會聽命于作法的人。有個四隻手的魔鬼Mahakala 被認為是很有助的殺敵者;它的六隻手的變種---更血腥的Kshetrapala則在有國家大事時被呼喚。魔法師用金墨水或刀刃上滴下來的血,把咒語和願望寫在一張紙上,法力就應起作用了。
解放西藏前夕,黃教喇嘛曾喚Kshetrapala來打解放軍,喇嘛把這個魔鬼關進一個三米高的大餅(Torma)裏,放在拉薩郊外點燃,這個魔鬼沖出牢籠後就帶著它的手下奔往邊界,和一條“九頭怪龍”打了起來。為了完成這個儀式有二十一人被殺,他們的內臟被用來做犧牲大餅(Torma)。(參閱A. Tom Grunfeld: The making of modern Tibet, New York,1996)
本世紀中期,黃教的桑耶寺曾受當時西藏政府之命,造了四個巨大的“十字網”去抓一批名叫Tsan的紅色魔鬼軍,以用它來攻打“西藏的敵人”。這是一張四方形的大網,由四種顏色的線織成,網上掛滿了密宗的神秘物質:
---墓地的土;---人頭;---殺人武器;---非自然死亡男人的鼻尖、心、嘴唇;---毒草等等。
這些混合物據稱對Tsan有吸引力,就像蠟燭對飛蛾有吸引力一樣;Tsan來了以後就會陷在網裏。一個“活佛”大喇嘛坐關七天后說,這些魔鬼現在可以受命去攻打敵人(漢人)了!(參閱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
據稱相似的作法以前也曾奏效,如當尼泊爾人攻入西藏的時候,尼泊爾就發生了地震。但是法術經常要很長的時間才能生效,如西元1904年英國人入侵西藏,二十年後,在印度比哈爾邦發生地震,幾個英國士兵死亡,藏人稱這是“活佛”以前所做之法的結果。

Voudou法術 海地的Voudou(巫毒):做一個和敵人相像的玩偶,毀掉或折磨這個玩偶,使敵人的真實肉體也受到同樣的打擊。這種法術其實在藏文化中是極普遍的。通常需要在玩偶中附上敵人的頭髮或衣物,有時也需要更多如下面描繪的一個儀式:“劃一個紅色半月形的魔力圖案,在一個癆病鬼的裹屍布上,寫上那個人的名字和家譜,墨水是一個黑皮膚小女孩的血。把這塊布舉在黑煙裏,同時
呼喚你的 “守護神”。然後把布放進魔力圖案裏,手裏晃動著癆病鬼骨頭做成的匕首,念十萬遍咒語。然後把這塊布放到那人睡覺的地方。”這一方法可以置敵死命。(參閱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

另一個使敵人變瘋的方法:“在一個山頂上劃一個白色的魔圈,把有毒的樹葉做成的敵人偶像放進圈裏。在這個偶像上用白樹漿寫上敵人的名字和家譜,把偶像舉在人油燈的煙裏。當你念咒語的時候,用右手握著骨頭做的匕首摩擦偶像的頭部,最後把偶像放在魔鬼Mamo喜歡出沒的地方。”
(參閱Rene de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

這些巫術絕不是什麼少見的甯瑪巴或Bonpo的歪道,它是自五世達賴起國家最高政策的一部分。五世達賴製作了一本“方法書”(《金冊》),用黑色唐卡做成,內容全是如何用巫術殺人。比如其中所繪的gantad法術:一個圓圈中間畫著一男一女,手上和腳上系著鐵鏈,是作法的物件;人物的四周是密宗喇嘛寫下的咒語:“命被割掉、心被割掉、身子被割掉、權力被割掉、來源被割掉(意為敵人的親屬也要被滅絕)。”然後將娼妓的經血滴在圖案上,將頭髮和指甲放在圖案裏的人物上,做法的喇嘛將圖案折起來,和一些藏文化中“特有的物質”,一起塞進一個牛角裏。做這個法必須戴著手套進行,否則對法師身體有害。在一個墓地裏,行法者將大群魔鬼呼喚進牛角,再將牛角埋在敵人的領地裏,敵人便會死去。
(參閱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_

五世達賴曾在甘丹寺作法,毀滅Kagyupa和藏巴汗;藏巴汗的像被放進大面餅裏(Torma),面裏還有一個被殺死的年輕男子的血、人肉、啤酒、毒藥…等等。
(參閱Zahiruddin Ahmad: Sino-Tibetan relations in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in: Serie Orientale Roma XL, Roma 1970)
十八世紀時,對尼泊爾作戰期間,西藏喇嘛也曾對尼泊爾軍隊指揮官實施此類巫術。

關於La(bla)藏巫術認為每個生命都有一個叫La(bla)的能量源泉,這個源泉不一定在體內,而在別的地方:如山上、湖裏、野獸身上…。一個人可以有不止一個La(bla),大人物如大喇嘛、貴族的La(bla)在高貴的動物身上:如雪獅、熊、虎和象;中等人的動物是牛馬羊驢之類;下等人的動物是老鼠、狗、蠍子…之類。La(bla)也是一個家族、一個部落、一個民族生命的源泉。
比如羊卓雍湖就被稱為是藏人的能量源泉,傳說如果它的水乾枯了,藏人就會全死光。流亡藏人曾經傳播謠言,說漢人要排幹羊卓雍湖的水。
(參閱Tibetan Review, Januar 1992)
如果想消滅敵人,應將敵人的La(bla)摧毀。每個喇嘛都應該有能力通過占星和算命的方法,算出一個人的La(bla)的所在。

超級武器 據稱五世達賴曾有極其利害的武器---八齒之輪,可以在一瞬間將敵人成百上千地殺死。
(參閱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_

另一件超級武器,在十四世達賴手中也曾使用過,就是在拉薩城外的黃教寺院KardoGompa裏,被稱為“魔鬼之磨”的兩塊圓石。據Nebesky-Wojkowitz稱,1950年當時西藏政府曾用此武器來攻擊解放軍:“一個精通黑巫術的喇嘛受命操作此物。在好幾個星期的坐關裏,他試將敵人的能量源(La)引入幾個芥子中去。當他從徵兆裏發覺成功後,他就把芥子擺進石磨裏碾碎…。石磨的巨大毀滅力使行法者都受到傷害,有些喇嘛在轉過石磨後死去了。”

五世達賴是一個瘋狂的巫術崇拜者,他的巫術儀式(殺敵法),分為每年定期舉行的,和突發舉行的。他認為他政治上的勝利,主要是由於他的巫術,而蒙古人的幫助則是次要的。
(參閱Zahiruddin Ahmad: Sino-Tibetan relations in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in: Serie Orientale Roma XL, Roma 1970)
Kagyupa的檔則稱五世達賴將九個惡魔從牢籠中放了出來,讓它們將蒙古軍隊引入西藏進行屠殺。五世達賴的巫術記載在他編寫的兩本書裏:《密封的秘密傳記》和《金冊》。
五世達賴是當今十四世達賴的最高榜樣,那麼十四世達賴的巫術作法是如何呢?這是西藏流亡政府中一個諱末如深的秘密,但我們仍能從蛛絲馬跡中看到它的蹤影。在達賴的自傳中有這樣一段,描述他在毛澤東去世時所做和《天輪經》(KalachakraTantra)有關的儀式:“在三天的作法中,毛死於第二天,第三天的早上一直下著大雨,然而到了下午,卻出現了我一生中所見到過最美麗的彩虹。我相信,那是一個很好的徵兆。”
(參閱Dalai Lama XIV, Das Buch der Freiheit, Bergisch Gladbach 1993)。達賴的宮廷御用文人Claude B. Levenson說此次儀式是“一個很嚴格的法事,事前有幾個星期的隔絕坐關,特別要按照五世達賴定下的法則進行。”
(參閱Claude B. Levenson所寫的《達賴喇嘛傳》)
在喇嘛教的圈子裏確實是將毛的死亡“歸功”于達賴的巫術。鄧小平死於1997年2月12日,而在此之前不久他曾見過達賴的兄弟:Gyalo Thondup,此人也是“活佛”( Tulku)……

[藏密的秘密](二):
十三世達賴死後,五世熱振喇嘛掌權,主持尋找十四世達賴。十四世達賴原名Lhamo Dhondup,這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意為“滿足願望的女神”,這暗合喇嘛教的最高宗旨:陽陰人。

十四世達賴的官方描述是這樣的:當熱振喇嘛帶領人找到這個男孩時,男孩要喇嘛手中原屬十三世達賴的念珠,喇嘛問男孩:“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男孩用拉薩方言答道:“你們是沙拉寺的喇嘛!”

但事實上男孩卻根本不會說藏語,他一家的日常用語是漢語甘肅方言。
德國藏學家Matthias Hermanns那時候正好在甘肅青海地區,他認識十四世達賴的一家。他說,當他問那小男孩叫什麼名字時,男孩答道:“祁!”(男孩住的村子叫祁家溝)(參閱Matthias Hermanns:Mythen und Mysterien.Magie und Religion der Tibeter, Koeln 1956)   

五世熱振喇嘛成了十四世達賴的第一個老師,1941年,熱振喇嘛將管理政府的權力交給了另一個喇嘛Taktra Rinpoche。但熱振喇嘛後來又想奪回權力,他和十四世達賴的父親Choekyong Tsering聯合起來。1947年,四十七歲的Choekyong Tsering在一次吃飯時突然死去。十四世達賴的兄弟Gyalo Dhondup等認為是當時的西藏政府下的毒。(參閱Mary Craig:Kundun, a biogrphy of the family of the Dalai Lama, London 1997)。

熱振喇嘛於是打算武裝奪權,但陰謀失敗,被Taktra 喇嘛抓了起來。這時沙拉寺的喇嘛們準備來救熱振喇嘛,他們先把本寺的主持(Taktra 喇嘛的親信)殺了,然後由一個十八歲的喇嘛Tsenya Rinpoche (在藏教中他是兇惡的 Dharmapala的轉世)率領殺進拉薩。Taktra 喇嘛命令藏軍用大炮轟擊,結果兩百多名沙拉寺的喇嘛被炸的屍骨無存。
救兵沒了,熱振喇嘛只有在布達拉宮的地牢裏受著無休無止的酷刑,最後,被“捏碎睾丸”而死。

另一西藏政府的高級官員(可能是隆夏,不確定,待查)被處以剜眼之刑,行刑人從眼眶四周慢慢往裏按,直至眼球迸出來為止。(參閱Melvyn Goldstein, A history of modern Tibet 1913-1951.The Demise of the Lamaist state, Berkely, 1989)
[藏密的秘密](三):金剛乘
小乘,大乘佛教之後,在佛教內部的演變中,產生了所謂的金剛乘(Vajrayana, Tantrayana or Mantrayana),這就是喇嘛教的起源。漢語世界裏所稱“佛教”這個詞的意義,基本上是根據大乘佛教的內容。
金剛乘自認是“佛教”的最高階段,如黃教將佛教的派別劃分為這些等級:小乘、大乘、金剛乘;而金剛乘內部則為甯瑪巴、薩加巴、喀舉巴、格魯巴;後一級高於前一級,等級森嚴。
喇嘛教的僧侶,喜歡到別的教派那裏去宣傳自己的教義,但絕對不會請非喇嘛教的其他派別到喇嘛教的地頭來。

大乘佛教的戒律,堪稱是僧侶道德的典範;金剛乘表面上也稱頌這些戒律,但金剛乘有一種特殊的“翻轉條例”,即對任何一條戒律,如果反其道而行,反而算是大澈大悟地遵守了此戒律。
舉個例子,如果僧侶要求講究清潔,那麼喇嘛教中那個最不講衛生、最骯髒不堪的卻有可能是最清潔的。再說色戒,那麼一個喇嘛可能以荒淫無度為最高修行。一個喇嘛教的高僧,不一定要遵守什麼清規戒律,而可以無度地放縱自己,從而使自己達到“最高的境界”。有一個“通過大亂而達到大治”的法則,即在一種混亂的局面下,喇嘛不會去制止或清理這種混亂,反而會去推動加劇這種混亂,使事物在極度混亂中毀滅,從而在毀滅中建立喇嘛教的大治法則。

什麼是喇嘛教意義裏的“大治”呢?喇嘛教的“大治”就是建立一個等級森嚴、政教合一的喇嘛強權。這裏就可以看出金剛乘和大乘佛教的巨大區別:大乘的僧侶是厭世的,要求遠離世俗的是非;而金剛乘則要求喇嘛去積極地奪取並維護世俗的一切權力。

這種對政治截然相反的態度,大概就是為什麼大乘佛教在宮廷辯論中,每每落敗于金剛乘的原因。漢地歷史上很多政治鬥爭中的失敗者往往削髮為僧,遁跡江湖而求安,這在西藏根本是不可理解的,因為喇嘛正是政治舞臺上的大主角。

理解了這點,就會明白:如果用漢地僧人的概念來解釋喇嘛,是多麼的荒謬可笑!就會明白:為什麼藏人那麼喜歡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做喇嘛。因為做喇嘛不是內地意義上的去做“出家人”“苦行僧”,而是去做統治人們心靈及肉體那一階層的一員,是去做“人上人”!
那麼這個“由大亂而大治”的法則就是喇嘛在自己未占上風時的一個重要手段;這時喇嘛會去鼓勵那些不穩定(亂)的因素,儘管這些因素和喇嘛教的“治”根本不是同一路。
明白了這個法則,就知道為什麼在西方那些綠党、嘻皮之類的無政府主義者,卻常常為喇嘛教這個極端腐朽的封建勢力所驅使,這一點的確是十四世達賴運用“由大亂而大治”法則的一個傑作。仔細觀察喇嘛教(西藏)的歷史,就能體會到這個法則不僅是教條上的存在,而是在實際中具體的被運用了。當然這個法則並不只被用在政治層面上,私人領域裏同樣可以運用。

金剛乘的經文,重要的有:Guhyasamaya Tantra、Hevajra Tantra、Candamaharosana Tantra、Kalachakra Tantra等等。這些經文中,最早的(Guhyasamaya Tantra)寫成於四世紀,最新的(Kalachakra Tantra——《時輪經》也可以叫做《天輪經》)成書於十世紀。喇嘛教自稱:“這些經文都是佛祖釋迦牟尼所寫,而在釋迦牟尼死後千年出現於世。”
所有喇嘛教的正式經文都寫成於印度,而在西藏寫成的文字都只是對這些經文的注釋解說。

經文彙編在兩大集裏:甘珠爾(佛語錄,13世紀)、 丹珠爾(教科書,14世紀)
那麼這些經文(甘珠爾、丹珠爾)裏面到底寫的是什麼?讀過佛經的人都知道其文字的隱諱難明。更何況喇嘛經,這古老的文字本身就是另一個世界的產物,加上多少種語言翻譯來翻譯去,於是解讀、注釋這些經文就是許多人畢生的事業(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神秘”與“高深莫測”吧)。

我當然也只有讀那些專家們的解釋。不管怎樣,我在這裏先下個結論:這些經文的形式都是一個模子,它們的內容就是通過某種儀式(作法)以取得精神領域及世俗領域裏的權力。那麼這個儀式(作法)具體是什麼?容我以後再慢慢介紹。
這些經文的最高峰就是《天輪經》(Kalachakra Tantra,,當然也可以起別的名, Kala=時間,chakra=輪——《時輪經》),這部經文和其他經文相比,以它宏大的權力取得術和對未來的預測及定論而突出。這部經文可以看作是一個超政治運作的工具,即通過某些象徵意義的儀式修行來影響世界的走向,使其為施法者所掌握。

《天輪經》亦即《時輪經》的秘密教義是達賴喇嘛政治運作的根據,只有理解了《天輪經》,才能理解喇嘛教。
藏密的秘密(四):從Kailash時輪經亦即天輪經的說法談起
Kailash (Kangdese, Kangrinpoche,崗仁波齊山峰)。
至於金剛乘是產生於四世紀,還是如Kailash所說的七世紀,不是我們要討論的重點。
我們知道,佛教最初產生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拋棄當時印度教中所充斥的神鬼崇拜。那麼這些無數的神鬼惡魔,為什麼會再次進入佛教,而成為金剛乘的主體呢?據說在當時密宗之“大乘佛教”的兩個哲學支派產生了這樣的觀念:
Madhyamika派將“空”(Shunyata)這個概念極端化,認為既然一切都是空,那麼這些神鬼也都是空的幻覺,於是修行者便可以使用這些神鬼惡魔,如同使用工具一樣,用過後可以再扔掉。Yogachara派認為世上所有的一切(包括神靈)都是精神上的感覺,那麼修行者就可以通過他的思維和意志來影響和控制宇宙。既然宇宙中的一切都只存在于思維之中,那麼任何物質與現象都可以通過意志使其產生、毀滅或轉化,神鬼自然也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