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8月31日 星期五

奉愛瑜伽]簡介-6

[哈瑞 奎師那 瑪哈曼陀羅 柴坦尼亞 奉愛瑜伽]簡介-6-[飄花編輯整理]-
[古茹改良]續-在那些把注意力集中在這些古茹是否夠格的人中,有人提出這樣的方案:運動要繼續下去,同時盡可能取消古茹的地位;還可以有啟迪,但現有的這些古茹只是學徒,或是僅僅是執行儀式的牧師。然而,我(歐美人)感到這些人是企圖從本質上改變傳統,而不僅僅是因地制宜。
這一群體等候著一位象徵性的、‘自現光輝的阿查爾亞古茹’來領導ISKCON,而在過渡時期,可以用半古茹來臨時湊合。他們著迷於這樣的想法,即將會出現一位阿查爾亞古茹,他有絕對的權威,他的判斷絕對正確。而這樣一位人物對於他們自己的靈性安全也是需要的。因此,這種協商後共同管理的模式,和他們公開反對的古茹相比,並沒有更多的吸引力。
這種心理意識……與中國人的傳統心理意識非常相似,亦即對權勢偶像的崇拜,皇帝總是正確的,一切的問題和錯誤都是下面造成的。

我(歐美人)堅信,我們能夠在ISKCON 奎師那運動保留經典中所描繪的古茹的成熟完善的地位,這地位並不必要成為機構的獨裁者、不允許協商、諮詢、修改和調整,也並不必將民主決定視為不夠權威而加以禁止。

局部區域的阿查爾亞的制度意味著,古茹固然是處於絕對的地位,而他們會為了運動的發展而自願犧牲那地位。這暗指在與GBC 的合作中,古茹的行事違反其常態,或說並不自然。而且他們的‘自願犧牲’越來越像一種形式。為了反駁這樣的觀點,我認為,真正的古茹是有必要不作為絕對權威的。
畢竟外士納瓦教義說,使古茹具有的資格的關鍵特徵在於他遵守自己古茹的命令,他從來不會成為主人,而總是作僕人。
因此,要成為ISKCON 奎師那運動的合格的古茹,嚴格遵守聖帕布帕德的命令就至關重要了。而聖帕布帕德的命令是,所有奉獻者必須在GBC集體領導的權威之下合作。接受GBC 的權威並不是可有可無――因為這是聖帕布帕德的命令,這對於作為古茹——靈性導師本身也是需要的。

‘古茹改良運動’的第一個成果是促進了每一個人自身的靈性淨化。第二個成果是說服GBC 果斷有效地解除‘區域阿查爾亞’制度。這個改良運動向GBC 提出了兩個提議,加在一起便將解除該制度。第一個提議是讓授權啟迪的程式根本上更為公開。
最初時,‘啟迪阿查爾亞常設委員會’有權力指定新古茹;到1982 年改成必須得到GBC 四分之三的投票通過。到1986 年為止,只增加了六名新古茹(解除了兩名)。
在我看來,這一提議的主要目的在於去除啟迪古茹的‘領地要求’,這要求是實際存在的。因為一名啟迪古茹得擁有自己獨有的啟迪區域,如果增加一位元或多位古茹,現有的古茹就得失去自己的領地。這種領地變化有時造成了大批門徒的遷移,便要經過最高層面的協商。再加上許多古茹都不太願意縮小自己的權威範圍——地盤。‘機構阿查爾亞’制度的預想是,如果奉獻者們都順從和奉獻於同一個人,那麼這個區域便會團結一致。

ISKCON 作為一個整體在日益分裂而變成獨立施權的領導們的某種近鄰同盟,而古茹區域則是內部比這更為團結。相反,‘改良運動’希望,ISKCON 廟中不同古茹的門徒都能為了共同的目標而協力合作。要達到這一目標,只有撤銷古茹隱含的領地要求,開放授權程式,並且增加古茹人數才能實現。

第二個提議便是,在ISKCON 廟裏,除了聖帕布帕德的維亞薩寶座外,另外只能再增加一個,這個寶座任何啟迪古茹都可以坐。這個提議取消了標誌著區域阿查爾亞領地特權的寶座。
宗教的標誌與其所代表的內容是緊密相連的,這是宗教的特徵,可以說它們是互相貫通的。因此,我意識到,如果這制度的標誌被取消,就會進而消除制度本身,這是有效改變現狀的必要條件,亦即形式和內容的一致。

這個提議還解決了改良運動本身的一個難題:奉獻者在與古茹有關的儀式方面很少達成協議,有一些特別激進的奉獻者,甚至迫切希望廢除所有的靈性權威標誌。現在,把那個代表特權的維亞薩寶座取消,得到了奉獻者們的一致同意,滿足了大家調整儀式的需要,並把更多有關古茹儀式的爭議留待將來解決。這就像外科手術一樣精確無誤,它會取得效果的。
最終,兩個提議都由GBC 付諸實踐。現在,ISKCON 已有五十多位啟迪古茹,而且都是在GBC 指導之下運行,並完全接受GBC 管理。ISKCON 哈瑞奎師那運動的規範不厭其煩地保證,新成員可以自由決定自己的古茹,而且大部分廟宇都有不同古茹的門徒在一起合作。我相信,現在我們運動的組織方式是聖帕布帕德所想要的。它本身並不能保證其成員的純粹性,但卻是一個必要的條件。這種模式與漢地佛教的十方叢林類似,但是比漢地的十方叢林在實際上更為民主……因為漢地寺院裏的方丈不是由門徒組成的管理委員會決定的。

要讓人們重新對ISKCON 有信心是需要一定時間的。1987 年,GBC 又廢除了四位墮落或偏離的古茹,並且重新選舉了十五位新成員,其中有改良運動的領導。於是改良運動得到了鞏固。
大批奉獻者對ISKCON 領導失去了信心,又看到六位古茹的壯觀墮落,於是他們對聖帕布帕德的信心也開始質疑。但這種疑問通常並未得到承認,也沒有說出來。他們無法相信聖帕布帕德是要讓原本的那十一位作為古茹,於是“任命磁帶”也繼續被重新解讀。

偏右派對古茹的挑戰經歷了兩次演化。他們相信陰謀理論,相信聖帕布帕德的訓示被掩蓋的故事。他們宣稱,聖帕布帕德是想要在他去世之後繼續‘代理古茹’的制度,帕布帕德在隱跡後仍繼續啟迪門徒――但這違背了所有外士納瓦的教導――這些編造出來的故事,使帕布帕德‘擺脫了困境’。

如果不去看聖帕布帕德在最後的日子裏所面對的問題,那是不對的。我們確信,他比自己門徒更瞭解他們;他對他們的靈性資格並不抱有幻想。然而,他們迫切要求推選繼承古茹,這畢竟是有抱負者的終極成就。漢薩都塔和克伊爾坦南達曾經當著他們靈性導師的面接受古茹的供儀,這是一個嚴重的越軌行為,他們為此已經受到聖帕布帕德的譴責。如果聖帕布帕德沒有這樣的暗示,可能便會出現一場混亂。
然而,聖帕布帕德明顯不願認可不合格的人的,那是靈性的錯誤。因此,他便在沒有簽注文件的情況下選擇了他們。
作為對他逝後啟迪的問題的回答,聖帕布帕德給了一個‘代理古茹’的名單,以一種簡介的方式認命他們。他希望他們以後成為‘合格的古茹’,但並沒有‘親手挑選的繼承人’沒有一錘定音,沒有塗油禮,沒有傳遞權力給某些獨一無二的團體。

聖帕布帕德還知道,有一些人,如克伊爾坦南達,無論是否經過他的認可都會啟迪,因此他也提出了他們的名字。如果他沒有這樣做,教派分裂就可能是1978 年,而不是1987 年了,因為克伊爾坦南達已經形成了自己的勢力。
我感到聖帕布帕德的解決方案在當時的場合下是絕妙的最佳辦法。結果將是依賴於神靈……奎師那……順其自然。
我逐漸認識到,ISKCON 所取得的任何成就都絕非易事,經歷了許多衝突和痛苦。問題在於,如何將一個長期脫離現代影響的古老宗教傳統,改進更新,以適應現代社會;同時還要把它從印度本土移植到其他不同的文化與文明中;而且不能有絲毫的損害或歪曲其本質修習與教義。
這經過了兩代人的努力,還遠遠沒有完成……

我加入ISKCON 奎師那運動的唯一目的是為了靈修,在此之前我曾經是受過學術訓練的宗教學者,但當時並不知道這會有什麼用處。然而,奎師那畢竟利用並指示了這方面的能力,他安排給我一個席位,讓我得以貼近地觀察一個活躍宗教激動人心的成長與變化過程。
我在ISKCON 裏渡過了許多無與倫比的美好日子,也經歷過夢魘般的折磨與恐懼。但無論在哪一種情況下,我對宗教的興趣從未衰減過。
我們的改良運動還在繼續,它必須是永久進行的。作為這項工作的一部分,ISKCON 奎師那運動正在開始反思過去,以自己的方式誠實地面對以往的種種功過。只有這樣,它才持續地發展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