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人觀記29

川人觀記29
現在整理7月31日晚的行觀記錄。
川：圖像顯出是位元胖老太太，拄著拐一擰一擰地來了。從長像上著酷似黎山聖母，可黎山聖母每次出現都是笑笑的，這位卻是把臉拉得老長，一臉的不高興。
問：請問，你老是誰？
曰：玄女的媽。
問：可是，我看你不像是媽祖呀？
曰：誰都一樣。
問：請你老人家說說你的真實身份，我好給你老記錄？
曰：絲繡花語，荒山古洞，吾是送行看道的。
問：你老拐來拐去的，還是沒說出你是誰？
曰：絲露花語的姨娘，黎山聖母。才剛送她們上道去炸一個古洞，順道來看看你這瘋丫頭。我可不是搶著要記什麼留芳名。現在大家都真的忙起來了，我們這些老的也得趕著去辦事。
問：才剛又為何事把臉拉得老長，我都沒敢認你？
曰：你這二皮臉還好意思問我？當初，你不聽話，偷跑了下去，差點沒把我給害死！你那不要臉的爹要跟我拚老命！說什麼我害他絕後。這個不要臉的混帳貸，還口口聲聲喊著天公是他哥！到時候眼裏就沒他這個大嫂了。說什麼如果找不回來，就跟我沒完！還血戰到底！就像吾多怕他。
問：你老幹嘛要罵我爹呢？他也是著急，一時說的氣話。你老若還有氣就罵我吧。
曰：老少都是一樣的貨！
突然從遠處空中傳來通天教主的話：你老可不許這樣罵我的寶貝愛女！有什麼不服氣的就跟我來好啦，我的乖寶貝可不能受這個氣。真是老糊塗啦，有什麼不順心的事也不知背著點風。她可是我的命根子，要是你讓她想不開，我可六親不認，跟你沒完！
本來黎山聖母跟我說話時已轉成笑臉了，誰知通天教主來了這一嗓子，把黎山聖母氣得臉都青了，那臉一下子又拉得老長。
我忙沖著遠遠立在半空中的通天教主喊道，老爹呀，這兒沒你的事，你就別摻和啦。去找個地方涼快涼快吧。我這兒跟黎山聖母說說家常話。
那邊按住了通天教主，這邊又勸黎山聖母消消氣。你老大人大量，別跟我爹一般見識。
漸漸，黎山聖母開晴了，又出現了笑容。終於開心起來，她揚手向下一按說道，其實呀，我也是很疼你、惦記你，以往偷著跑了，也把我氣得夠嗆！誰知，你那私心爹，氣得更是昏了，一肚子火全沖著我發了起來。最後鬧得和我大動干戈。若不是眾人勸阻，那還不知要如何打得頭破血流。這下，你們父女總算是相見啦，我也了了一樁心事。不然，一見他就總裝出比他矮三分。其實，誰怕誰？單打獨鬥，說不上誰敗在誰手下！好啦，風風雨雨都過去啦，大家都如願了，老身也該回去啦，你們爺倆好好拉拉吧。
黎山聖母轉身拄拐而去……我忙招呼，黎山姥，可不能這麼走！你老當初帶著我，以後又替我帶著這一大群孩子，謝謝老祖的教育之恩！以後，每逢初一、十五，我都要焚香給你老上幾個可口的飯菜……
只見黎姥落下兩行老淚，說，孩子，心裏有我就行了……言罷，一邊抹淚一邊拄拐而去。
我也不禁一陣不好受，忽覺通天教主來到身後，用手拍拍我的後背說，唉，這些年她也是不容易，替老的小的操盡了心，替眾人看帶著一進群的不聽話的小孩，吃盡了辛苦。大回歸，大團圓，到頭來，她只剩下孤身一人。
只見通天教主望著天邊，似有無限感慨。那天邊的盡處，隱約仍可望見黎山聖母拄拐遠去的身影……
良久，只聽通天教主說，芸兒，你現在也長大了，懂事了，爹娘也就放心了。要好好練功，沖關還得靠自己！聽爹的話，爹娘都會常下來看看。總算是回家有望了，我的芸兒帶著一大群就要回來了，到時候，爹會下來接應！
只見通天教主眼中含著淚花……弄得我也是實在地不好受，於是，轉個話題。
問：爹，芸兒這個名是誰給我起的？
曰：唉，當初，爹給你起個絕好聽的名，叫“芳美人”，可就是沒人叫！天上的人全叫你芸兒，弄得爹也無法，也就只好將就叫芸兒了。
問：芸兒這名挺好的，比叫芳美人好，我長得那麼醜，再叫個美人名，那不讓人笑話？
曰：這……誰敢笑話！乖女兒長得像爹，不叫美人叫什麼！我看就是第一大美人！咱不比那美人王差到哪去。那蓮花眼，溜溜的嚇人，還叫個美人王！專門能迷羅地幹布臭小子。
乖女兒，好好修，這次機會莫錯過。你小時候玩的那些玩具，像你最喜歡玩的黑狗熊，我一直都給你存放得好好的，只等你回來玩。乖女兒是爹的金絲鳥，快飛回來吧！爹等得好苦喲！
問：你們現在都在忙什麼？
曰：下面的忙著炸古洞，往月臺搬運回歸時用的能量。羅地臭小子忙著一次次的下火獄，一批批的往上帶人。臭小子倒是有兩下子，不愧是吾的第一大徒弟！往常是總往爹臉上抹黑，如今總算是沾點光了。
問：往常又如何給你臉上抹黑？
答：上面眾宮沒一個不罵他的！罵他是個混賬東西，敲著邊鼓罵怎麼教出這麼個混帳大徒弟。罵得老爹走到哪兒都抬不起頭，只好咬著牙硬挺著。心裏卻想，臭小子，你何時才能替老夫爭出一口氣來？如今，風雲突變，上界十八輩老祖宗一片喝彩。這空前絕後炸開火獄之門的壯舉，除了吾的大徒弟之外，誰人能行？嗨！老夫如今不論走到哪兒，都是揚眉吐氣。一片讚揚之聲，羡慕老夫教出個絕頂徒弟。哈哈！今非昔比，今非昔比喲……
問：上面又忙著什麼呢？
曰：九月九，天界眾元老都忙著籌備最盛大的一次天河會！這次的天河大會，將是盛況空前。
問：開天河會又是做什麼？
曰：議論天界最重要的問題。第一，討論九宮及大日宮何去何從？第二，眾星回歸後的安置問題。第三，這個安置問題，其實對眾星是很好辦，天王天有的是好地方，都去當天王，過過大自在天王癮。難就難在回歸的眾星中有一大批羅地臭小子在下面的妻妾。對這一大群是最頭痛。若是願意當天王，那就再好安置不過了。就怕不願意當天王！

問：那不當天王當什麼？
曰：當娘娘呀！這下子不就和九宮平起平坐了嗎？如今，九宮和大日宮，一提起這事就頭痛，氣就不打一處來，辟裏叭啦地亂髮一通脾氣。
問：那羅地幹布著不著急？
曰：他才不當回事？只顧自己風流得意。真是這邊開心，那邊發愁。還不知臭小子回去以後，會是場什麼戲？好看的戲全在後面呢？羅地那小子也真不是個東西，風流成性，不知悔改，也不知是像誰？
問：若像的話，也只能是像兩個人中的一個。
曰：哪兩個？
問：一個是他爹，盤古大帝，就是鴻君老祖，爹你老人家的師父。另一位就是羅地的師父爹你啦？
曰：這個……不可如此論斷，此兩人像誰也不行！他誰也不像，天生的風流，要不就是像他老丈人天公，對，像我大哥！對，還是這麼個像法好，像的絕妙！九宮若罵，就罵她們自己的爹去！哈哈！有戲看了。
唉，也真是難為九宮這幾個女兒身。世間情最薄，亦難留，本是一晃一過的事。九宮原本也沒在意。誰知這一群群癡女子，只要一沾上羅地臭小子的邊，就是癡情永不改，海枯石爛心不移。正是眾星捧月月風流。現在，已沒有東西能降得住羅地臭小子了。
不，不對！羅地怕大日宮！大日宮手裏有件寶貝能降得住那臭小子。
問：是件什麼寶貝？
曰：是一枚金簪子！也叫金針。此物最初是在聖中娘娘手上，天界也稱為“碧玉簪”。那是一件極珍貴的寶物，牽系著多少人的命運。它既是兵器，又是能量的象徵。
當初，釋佛下界降玄龍，帶了兩件寶，一是一卷經，二是金針碧玉簪。但釋佛只把一卷經傳給羅地了，金針沒露，又帶上來了。
記得曾有一度，天公從聖中娘娘手裏把金針要了過去。轉手交給了剛上來的小王母娘娘。小王母娘娘就是憑藉這枚金針，大發淫威，統治了天庭。
問：金針的功能是什麼？
曰：金針是打開三界內外的能量貯庫的信物。
甲：記得在第四、五篇中，有一段文，鴛鴦繡出從君看，不把金針度與人。
看來，鴛鴦就是一卷經，只是那金針不傳人。
問：金針現今在何處？
曰：在大日宮。
問：為何放在了大日宮？
曰：是九宮與大日宮一起商議定的，專門是為了對付玄龍。
問：金針威力如此之大，又是怎麼個來歷？
曰：金針是十八輩老祖宗一輩輩傳下來的。金針的威力是，它不僅能聚集能量，而且能擊毀能量。無量法印雖是威力無窮，但它僅是金針的一部分。這也是九宮和大日宮唯一能制服玄龍的法寶。此物又叫“碧玉影”。又有叫它“虛空碧影”。厲害，厲害！
問：我看，玄龍未必就怕那金針。金針再厲害，都破不了火獄關。而玄龍的威力已能大破火獄關！
曰：這正是天河會上第一大難題。如何降住玄龍？
正是說曹操，曹操到，只見羅地幹布一閃而至。
問：羅地天大將軍，將來上去了又會如何？
羅：老子上去以後，就不能再稱第一了。那幫娘們是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的！她們就那個德性，老子不去，她們也是沒招！
問：老爹說說，剛才羅地說的可在理？
通：狗屁個理。簡直是胡說八道。一時之氣，別逞英雄。有本事去當面見見，少在這裏現寶。只怕是一見九宮和大日，嚇得屁滾尿流，一副寒酸樣，全身發軟，腿打哆嗦。
羅：那不儘然，也得做點樣子在大面上照顧照顧情緒。女人就是那個樣，你不哄，她就哭。你一軟，她就是老虎，是獅子。凶得比誰都厲害。
通天教主背過身去，雙手背在身後，罵道，不成器的混帳東西，就沒有別的法子對付？
只見他邊說邊要走開，仿佛這裏是是非之地。
我忙說，老爹別走，看玄女來了他又如何個說。卻聽羅地笑曰，等她們來時，我早就沒影了。這叫72變不如36計，36計，走為上計！
猛聽見一人喝斥道：那不見得！
玄龍猛一轉身。只見九宮眾一個大半圓早已將其圍在中間。只見他的虎勁一下於沒了大半，人也顯得矮了三寸。
通天教主忙過來打圓場，剛才是閒聊，什麼也沒說。就說以後回天了，大家都應規矩一些，就這些……
九宮眾一言不語，只是靜靜的用眼睛盯著玄龍。良久，西王聖母曰：真是不識好歹，眾姐妹還不都是為了你，讓你有個樣。跟我們走，有話對你說。
玄龍老老實實地跟在九宮眾屁股後面離去．只見西洋女王狠狠地瞪了通天教主一眼……
待她們都走遠了，通天教主哈哈大笑起來，大聲曰，臭小子，剛才那場戲叫九宮鬧玄龍，總導演，通天教主！

問：爹，這不是添亂嗎？
曰：乖女兒，九宮在上面太霸道，從沒把我們這些老的放在眼裏。按理，她們還應叫老夫個三叔，可從她們一小，就從沒聽她們叫過老夫一聲！就得讓羅地小子對付他們！羅地直心眼，一勾就上道。
甲：8月1日下午4點的行觀記錄。
川：出現了塔，有人說“六合塔”、“鳳凰池”、“鴛鴦井”。
畫外語：麗江古青潭，有座古塔叫“六字塔”。塔分六層，高九米，內有經典存放。此塔是觀音成道後所修。古六字塔是一座石塔，由無眼石砌成。觀音走時，留下一句話，“六字塔前斷無明”。石塔上刻的就是六字大明咒。
鳳凰池邊上的古六合塔以及鴛鴦井，是羅地幹布與九宮及眾嬪妃作樂的地方。鴛鴦井又稱為多情井。
人間的六合塔、鳳凰池、鴛鴦井都是羅地幹布仿造九天的六合塔，亦稱鳳凰塔、鳳凰池、鴛鴦井等建造的。
甲：人世間的古六字石塔大概早已沒有了。人世間的古六合塔，估計是在杭州錢塘江一帶。古鳳凰池，很可能就是今日的西湖。
畫外音：玄龍就是在人世的古六合塔、鳳凰池那邊，無所事事任風流，尋歡作樂惹是非。
我忙問：你是誰？請報個名……
曰：無言以對。
問：還是報個名，我好記錄下來？
曰：多嘴多舌。
問：求求你，就報個名吧？
曰：碧羅雪山女，心月狐。
問：請問你與我媽是親姐妹呢，還是好姐妹？
曰：同是苦命人，何必分那麼多？
問：我只是想弄清楚史前的歷史。
曰：唉，此一時，彼一時，過去的事就讓它安安靜靜地過去吧。又是何苦都翻騰出來，弄得上下不安？
問：那就請心月娘以後常來。
曰：這我知道……
此時，我心裏美美的，天下，無非是知道一些別人的隱秘，那是最大的自我安慰。
甲：這也是國人的共性。
川：忽聽有人曰，看你美得屁顛屁顛的！這是何人在說話？
甲：師說，此人可能是朝鮮人，說的是朝鮮漢話。
川：我忙問，你是誰？報個名？
曰：桃源仙子來也。
川：上次桃源仙子給我講天鋒軍文姬部的戰史，說，洞庭大戰極為悲壯，十分激烈，各路戰隊死傷無數。天鋒軍文姬部的主力，兵敗洞庭西的武陵山，大多葬在桃花源。
武陵溪水彎又彎，
兩岸密林遮青山。
千里流芳桃花水，
一曲悲歌蕩河川。
接下是桃源仙子講的往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開始了。那是多少萬年以前……九天玄女大戰九地玄龍。九宮齊上陣，打得九地玄龍東躲西藏。
文姬從天界悄悄潛下，暗助九地玄龍。
誰知，仗越打越烈，出乎九宮原先速戰速決的意料之外。羅地幹布大展地下海下通道的迷佛陣，在地下海下通道調兵遣將，避開九宮之主力，襲擊圍殲九宮之小股戰隊。而羅地幹布也是不知就會在何處冒了出來，故，天人又稱其為九頭玄龍。九天玄女也是慣用閃電襲擊，故，地戰隊一方又稱其為九頭玄鳳。天界則稱此象為龍戲鳳，或九龍戲九鳳。實際上，九龍就是指九地玄龍，九鳳有時是單指九天玄女，有時也是指九宮。
由於天軍陣亡太大，實際上地軍的陣亡也是極大。天公下令召回天軍眾，聚議天河會。同時下召玄龍赴天河會議政。但玄龍誓死不歸，激怒天庭眾。決議要一次性地毀滅三界內，將三界內眾生靈全部扣壓運回界外天河。
天兵天將滾滾而來，大兵壓境。但遭到玄龍的殊死抵抗，龍戰於野，其血玄黃。這場大戰就是大日宮九宮十個大日大戰九地玄龍。
以後就是玄龍失手擊落九日，為防止天界更大的報復，隻身去見大日文殊自首。
大日一見玄龍，勃然大怒，臭駡了玄龍一頓。玄龍等大日罵夠了，就見機行事，又哄又騙以求比和確保下界平安。也是大日有求于玄龍，要他出家專心回渡九宮。所謂出家，就是在渡九宮期間，不得分心與三界內交往。
文姬與我也就是在第一次天地大戰間下來的。那時主要是與心月狐交往，相互是姐妹。我與文姬又是手足之情，同生共患，出生入死。文姬為人大度寬容，又重情義，人皆稱其為白玉夫人。白玉夫人是霞光夫人妹妹的女兒，她是三清弟弟“通天”的夫人。她的一些直系後代多在山東、朝鮮、東北長白山一帶。
從輩上看，文姬又算是玄龍的老姐。但天上的輩無法看，就一家人。一般是看，是從母系排輩還是從父系排輩。怎麼算都行。上面不太重輩份。
文姬有個幹女兒，名叫洞庭仙子，她是在泰山保衛戰中陣亡的。
問：桃源仙子，你是不是我姨？
曰：不是你們人道那種親姨。當年文姬和我下來參戰，就把你撫養在黎山聖母那裏了。當時也托了聖中娘娘。下來參戰的不少人都把子女托給她們代管。代管的小孩一群又一群，她們就像放羊一樣，一不留神就跑下來一批。丟失孩子的一群群父母，戰後回去一看，孩子沒了，都紛紛大罵幾個老東西不中用。幾個老的就是再氣也不敢吭聲，畢竟是孩子沒看住，丟了。鬧得最凶的就是“通天’，還大打出手。以後，看看怎麼鬧也是沒用，又都紛紛下來找孩子。下容易，上難。只見一批批地下，不見一批批地回。實際上，三界內這些生靈轉來轉去，都是下界十八輩的人。

川：聽說，凡私跑下來的，回去時，每個都要挨50軍棍！此事不妙。於是我召呼黎山聖母。只見她拄拐而來。
曰：臭丫頭，什麼事？
問：你老是我的本尊師……
曰：怎麼？
問：你老德高眾望，可弟子卻有私跑下來的……於你老的形像有損。其實你老的眾弟子都不是私跑下來的，是當初玩迷藏時誤入黑洞，就一頭栽下來了……
曰：又怎樣？
問：只須你老給開個證明，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曰：哼！老小一個臭德性。
只見那邊空中，通天教主哈哈大笑，曰，像我，像我！
8月2日行觀記錄。聽大地回春……
長江北岸的一個樓群裏，住的都是四川人。這些人已經在南京城定居，他們都有固定職業，屬於建築安裝公司。但他們仍保待著正宗川味特點，除了在飯菜上的區別之外，已經與江南人沒什麼分別了。
川：顯出一個石頭貓頭鷹的圖像，貓頭鷹像的中心有一黃光圈，光圈裏是一個裸體女子的背影，長髮到腰，又顯出一面紅旗，旗上不是星星，而是小鳥在飛。又顯出藍色大海，上面有一群群的鳥還有一隻巨大的鷹。忽聽曰，海鷗飛處彩雲歸……又見羅地幹布與一個少數民族打扮的女孩在一起。女孩的媽走來，招呼羅地幹布進屋說話。一大群小孩圍在外面。只見一個小女孩用右手指扣擊肚子……畫外聲：擊腹傳音。史前的通訊方祛。扣擊聲通過心音可傳至極遠處。這時，我聽見了小女孩發出的扣擊聲，聲音很大，如擊鼓。畫外音，根據鼓點傳語。這叫“河東獅子吼”。
我忙問：你是誰？
曰：大顛和尚。
我慌忙請大顛禪師入座，令眾仙孩拿食品招待。他長得很胖，笑笑的柔中帶著剛勁。
問：什麼叫河東獅子吼？
曰：妙師會，你去問他。
問：為何又叫個河東獅子？
曰：河西獅子是大日如來！
青山綠水人家好，苦苦修行。
翻山越嶺把家歸，苦中有樂。
身世飄零數千年，皆為那般。
世人欲說神仙妙，妙有幾何。
大顛和尚苦中苦，明月何來。
幾多歡喜幾多愁，回歸故里。
大顛和尚獅子吼，聲震江東。
金毛獅子戰玄龍，鋪天蓋地。
問：大和尚，你在上面時是做什麼的？
曰：大日宮中大總持。
問：那你不在上面好好呆著，跑下來做什麼？是不是也是誤入黑洞？
曰：小女子，吾哪里能和你去比。昔日是奉大日宮之命率十萬金獅下來捉拿玄龍。誰知，這小子是真他媽的厲害，以一當萬，不是他小子的對手。不用說我們，就是九宮和大日對他也是頭痛。拿他也是主意多，辦法少。後臺指揮的多，敢上陣的少。也就是我們這些不知死活的鬼。
玄龍在下面閒蕩慣了，不大願意再聽九宮和大日宮的管制了，背地裏總是對著幹。天庭對他也是鞭長莫及，天高皇上遠。但他風流成性卻惹得九宮不安，日積月累恨在心頭。於是就伺機尋找緣由整治他。初時還有效，漸漸的這小子就有的是法子對付女人。花樣之多，別出心裁，令人耳目一新，令人折服。上面的幾位也明知他在耍滑頭，卻又甘願被他騙！不可理喻。
玄龍小子使得上面愛得又深，恨得又咬牙切齒。卻是毫無辦法可言。九宮與大日宮常常聚會，內容就是怎樣才能有效地制服這小子。不過，再什麼招，對一個風流成性的人來說，也都不會有多大的制約力。玄龍的本性就是悠閒自在，懶散成性。
問：大和尚，你跟玄龍是什麼關係？
曰：戰場上的敵人和朋友。
問：你現在還想不想跟羅地幹布再大戰一場，讓我也見識一下你當年的風采？
曰：莫挑事，俗曰，女人是禍根。如今事（時）過境遷，誰還會想過去的那許多？各修各的，只等回歸就是了。
問：那你當初是怎麼敗下來的？
曰：打不過，就自然敗啦，這又有什麼好奇怪！
問：你覺得冤不冤？在下面一混就是多少千年、萬年。
曰：各為其主，又有何可冤。尚且主子們又從未把下面這些個忘掉。只是沒有辦法，一是沒有力量大規模炸開斷魂，本事小點的就過不去。二是，一墜下火獄那就算是了戲了。故而大日宮和九宮首要之首要就是降服玄龍，或是將其招安。
問：你現在和玄龍的關係怎樣？
曰：那小子有種！又有誰能、誰敢去破火獄關。我們現在是朋友。
問：大和尚，若是再打一場第三次天地大戰，你還來不來參戰？
曰：那可難說，非要下來也只好下來。
問：那你不怕再大死一回？
曰：丫頭，上面的，個個都把生死置之度外。生死無別，僅是換件外衣。
問：大和尚，你那河東獅子吼，能不能教教我？
曰：那小子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