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控制了黃熱病,在這個新星球上紮下了根。不但在澳大利亞,也在其他地方如南極(Antarctica)都有密集的人口—當然,以南極當時的位置,它的氣候是適宜居住的。新幾內亞的人口也很多。在黃熱病結束時,黑人的數量有七億九千五百萬。”
“南極洲當時不是一個真正的大陸?”
“當時,它與澳大利亞相連,比現在熱多了,因為地球的軸已經變了。南極洲當時的氣候和現在俄羅斯的南部差不多。”
“他們再沒有回到巴卡拉梯尼嗎?”
“沒有,一旦在地球上定居後,他們就訂了一個嚴格的法律,任何人不得再返回。”
“那他們的星球怎麼樣啦?”
“正如預料的那樣,巴卡拉梯尼變冷,變成了沙漠—很象火星。”
“他們的政治體制是什麼樣的?”
“很簡單,就是(舉手)選舉。先選出村莊的管理人,進而再選出城鎮的官員及另外八個人。後者要從最尊敬的、聰明、誠實、正直、年齡在四十五到六十五歲之間的人中選出。選舉從來不看家庭財產。”
“城鎮和區域(一個區域中有八個村莊)的管理人才有資格和這八個年長者商討事物。一個八人委員會,經秘密投票,在至少有六個人同意的情況下,再選出一個代表,參加國務院會議。”
“舉例來說,在澳大利亞有六個洲,每個洲都有八個城鎮/地區,在洲會議上就會有八個代表,每人代表一個城鎮/區域。”
“洲會議由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主持,討論所有政府都會遇到的各種日常事務,如供水、醫療、道路等。關於路,黑人和黃種人都用一種很輕便的,配有燃氣引擎的車輛。由於有抗磁和抗重力裝置,車輛可以離開地面行使。”
“但是,回到他們的政治體系,他們可沒有什麼‘政黨’。一切都僅取決於公正和智慧。長期的管理經驗使他們明白,建立持久的社會秩序,需要兩個不可缺少的,最重要的條件:公正和嚴明。”
“關於他們的經濟和社會結構,我以後再給你講。現在僅給你提一下他們的法律系統。比如有一個小偷,被認為有罪,就會在他常用的手背上烙一個印。也就是說,右手優勢的小偷會在他的右手背上留下烙印。如若重犯,他的左手就會被砍掉。這種方式就是在今天的阿拉伯(Ayabes)社會中仍實行著。如果他/她還偷,右手也會被砍掉,前額上也會被烙上去不掉的記號。沒有了手,小偷就只能是可憐兮兮地乞求家人和路人給予食物和其他東西。”
“因為他的臉表明了他是個小偷,他的生活變得非常困難,以至於他寧願死去。”
“這樣,小偷就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一個慣犯的下場。不用說,當時的小偷很少。”
“謀殺也很少,你可以想像得到,兇犯嫌疑人會被帶到一間特殊的屋子裏獨自待著。簾子後面會有一個‘思維監測器’—那其實是個人,有特殊的心靈感應的能力的人。由他來感知這個嫌犯的思想,但他仍然還要在這個那個特殊的大學裏持續不斷地培養和提高這種能力。”
“你也許要反駁說,經過訓練,有可能使人的思想變成一片空白,(而讓你什麼也測不到)。但他(嫌犯)做不到連續六小時都保持在這種狀態。再說,在他/她不經意的時候,會讓這個‘被測者’不時地聽到一些事先編好的聲音而迫使他中斷這種專注狀態。為客觀和避免偏差,通常由六個人參加這種思維監測工作。在稍遠的另一棟樓裏,對原告和被告的目擊者也要進行同樣檢測,期間沒有任何語言交流。第二天和第三天各重複一次監測,每次八小時。”
“第四天,所有的監測工作者各交給法官一份報告。法官團由三人組成,由他們面試及交叉檢查被告和目擊者。沒有律師和陪審員在場,法官會在他們之前得知所有的案情細節,為的是能絕對肯定被告是否有罪。”
“為什麼?”
“罪犯將被判死刑,米歇。而且是極殘酷的死刑。謀殺犯將會被活著喂鱷魚,強姦犯將被判更殘酷的懲罰,因為強姦被認為比謀殺更壞。他們會被周身塗上蜂蜜,將土埋至肩膀,而附近不遠處即有蟻窩。罪犯往往在遭受這種折磨達十到十二小時才會死去。”
“你現在能明白,犯罪率在兩個民族中都是極其低的,因此,沒有必要建立監獄。”
“你不覺得那太殘酷了嗎?”
“想一想一個十六歲姑娘的母親吧,女兒被強姦之後又被謀殺了。她能忍受這種失去女兒的最殘酷的傷害嗎?她對此事的發生沒有任何過失卻要承受這種痛苦。而在罪犯這一方,他在這麼做之前是知道後果的,因此,他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但正如我說的,當時的犯罪率幾乎為零。”
“回頭談一談宗教。我以前說過,這兩個種族都相信輪回(reincarnation),但在信念上有所區別,這種區別常使他們成為不同的宗教團體。在黑人中,這種宗教分裂產生了可怕的後果。”
“大約五十萬黑人最終在牧師宣導下遷移到了非洲—就是現在的紅海地區(Red Sea)。當時還沒有紅海,整個土地都屬於非洲。他們修建了村莊和城鎮,但是,我剛說的那種在各個意義上講都是行之有效的政治制度卻被拋棄了。牧師們自己選舉政府首腦,因此,這些被選者或多或少地成了牧師的傀儡。從那以後,人們就不得不面對許許多多的麻煩,相似於你們現在地球人類所不得不面對的那些麻煩,如腐朽、賣淫、吸毒和各種形式的不公正。”
“而在黃種人,他們的政治體制十分健全。儘管在宗教信仰上有一些差異,他們的墓是在國家管理上沒有發言權。他們和平富裕地生活著—和那些遷移到非洲的黑人一點都不同。”
“他們的軍隊使用什麼武器?”
“武器很簡單,因為簡單的常比複雜的更好。他們的武器非常有效。黑種人和黃種人都從原來的星球上帶來了我們現在所稱的‘鐳射’武器。這些武器由一組特殊的人掌握,而他們又受著國家領導人的指揮。兩個種族的人商定互相交換一百名觀察員,作為長期駐在對方國家的外交官員。他們監督著對方確實不會有軍隊的超編。這種制度有效地被執行了長達三千五百五十年。”
“遷到非洲的黑人卻沒有得到攜帶這種武器的允許,因為他們被認為是脫離主義分子(secessionist)。他們在非洲漸漸地擴展,定居在現在的撒哈拉沙漠地區(Sahara),那裏當時是一片富饒的土地,氣候溫和,草木茂盛,使許多動物的棲息地。”
“牧師讓人們修建了教堂。為了滿足他們對財富和權利的渴望,他們向人們徵收著極重的賦稅。”
“這些從不知道貧窮的人們現在分成了兩極:最富有的和最貧窮的。牧師們,還有那些幫助牧師掠奪窮人的人,當然屬於前者。”
“宗教變成了偶像崇拜。人們製作出了石質和木質的上帝,向上帝和諸神獻上祭品。沒多久,牧師們就堅持要以人為祭品了。”
“從遷徙之初起,牧師們就竭力使人們變得愚昧無知遠離真理。隨著長達數年在智力和體力發育水準上的降低,牧師們已經能較有效地控制人們了。這種‘發展’了的宗教已經和最初激發‘脫離運動’的那種‘宗教’風馬牛不相及了。對人們的控制已經變成了牧師們基本的和首要的任務。”
“宇宙法則(Universal law)要求人類的基本任務,不管他住在哪個星球上,都是進行心靈發育(develop his spirituality)。而這些牧師,通過使人們無知和對人們進行謊言誤導,使整個‘民族’的心靈發育倒退,違背了這最基本的法則。”
“這時候,我們決定出面干預。在此之前,我們給了牧師們最後一次機會。通過心靈感應和托夢,我們先讓主教知道:‘人類供品必須停止,必須讓人們回到正常的心靈發育軌道上來。人類有肉身的目的就是為了心靈的發育成熟,而你們的所作所為違背了宇宙法則。’”
“主教被極度震驚了。第二天,他召集了牧師會議,告訴了大家他的夢。以小部分人譴責他十叛徒,另一部分人認為他是年邁糊塗,還有一部分人覺得那可能是他的幻覺。數小時的討論之後,十五個人中有十二人堅持保持現行的宗教,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控制,促使人們相信和害怕‘獎善懲惡的上帝’(vengeful Gods);而他們(牧師們)就是這個上帝在地球上代表。對於主教講的夢的事情,他們一句也聽不進去。”
“優勢,我們的處境非常微妙難以掌握,米歇。我們本來也可以讓我們的飛船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與這些牧師們直接對話,但他們能從空中認出我們的飛船,因為他們在澳大利亞時也有飛船。”
“他們會毫不遲疑地進攻我們—因為他們會非常憂慮和害怕失去他們在整個民族中的統治地位。他們已經有了用於鎮壓暴動的軍隊和相當強大的武器。我們當然也能摧毀他們,與他們直接對話,使他們重新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的。但是,從精神心理學上講,這將是一個錯誤。這些民眾已經被訓練得順從他們的牧師,根本不可能明白我們為什麼要干涉他們的國家—這樣,我們的一切努力都會白費。”
“考慮到以上因素,我們就在某天晚上乘飛船來到這個國家大約十公里的高空。該城的教堂和聖城(Holy City)就在城邊一公里遠的山崗上。我們用心靈感應通知那主教和那兩名相信他的牧師,要他們步行到離聖城一公里半的美麗的公園中去。然後我們以複合幻覺技術,使門衛們打開大門釋放了犯人。服務人員和士兵們,事實上,除了那罪惡的牧師們以外,所有的人都被疏散出了聖城。儘管天空中有奇怪的‘景象’,所有的人都跑到城的另一邊了。”
“天空中,長有翅膀的生靈們在圍繞著晚空中發出極強光亮的雲彩飛翔……” “怎麼會那樣呢?”
“這就是複合幻覺技術,米歇。這樣在很短時間裏,我們就安排得使聖城中只有那十二個邪惡的牧師了。當一切就緒時,我們的飛船就將聖城,包括神廟,都給摧毀了。用的就是那同樣的武器,你已經見過它的效力了。當時岩石四飛,牆壁倒塌成一米多高的土堆,它們的崩潰見證了這種‘罪惡’的結果。”
“的確,如果它們被摧毀得一點不留,人們很快就會忘記的,因為人類很健忘……所以,為了開導人們,從明亮的雲中發出了一個聲音警告說,上帝的憤怒將是十分可怕的—比他們看到的還要可怕的多—他們必須遵從主教,按他的要求去做。”
“當這一切都結束後,主教站在人群前對人們說他以前錯了,現在重要的是大家齊心協力朝著新的方向。”
“主教的工作得到了那兩個牧師的支持。當然,一開始是很難的,但眼前的現實幫助了他們:僅在數秒鐘內,聖城就被摧毀了,罪惡的牧師們被處死了。不用說,這使人們都相信這是上帝的神跡,因為二百多名犯人也被同時釋放而自由了,否則,第二天他們全都會被當作供品。”
“這件事的細節都被記錄了下來,但它們也在數世紀以來的傳說和故事中被歪曲了。但無論如何,直接的結果是所有的事情都發生了變化。那些在以前還在奴役和掠奪窮人的富人們,在目睹了聖城和那些牧師們的下場後,現在是相當的謙虛,也幫助著新的領導者進行必要的改革—他們畢竟也害怕同樣的下場。” “逐漸地,人們又變得自滿了,就像他們在脫離原黑人國家之前那樣。” “在數世紀追求鄉村式而不是工業化和城鎮化的過程中,他們擴展到了整個非洲大陸,人數最終達數百萬。然而,只有在紅海和沿著流經非洲中心的大河兩岸區域有些城鎮。”
“人們曾花了極大精力發展他們的心靈能力。很多人都能通過抗地心引力(Levitation)在空中漂浮一段距離。心靈感應在他們的生活中重新佔有了重要的位置,成了很平常的事情。常常可以看到,軀體疾病靠著將手放上就可以治癒。”
“在澳大利亞和新幾內亞的黑人之間又建立了友好關係。新幾內亞的黑人定期地訪問著澳大利亞,乘坐的就是他們有時稱之為‘噴火雙輪車’(chariots of fire)的太空船,這種飛船仍然被他們的澳大利亞兄弟們使用著。”
“黃種人,作為較近的鄰居,開始以小數量向非洲北部遷移。他們被‘上帝乘坐噴火雙輪車到來’的故事驚得目瞪口呆。這就是傳說中對我們那次干預活動的描述。”
“在軀體上講,是黃種人首先與黑人有了血緣關係。這一點也許很難讓人相信。在巴卡拉梯尼星球上,人種之間的混合從未達到象在地球上如此密切的程度。民族學家們對這種混合的結果很感興趣。這種混合在地球上形成了一個新的種族。的確,這種‘雜交’—就像我是這麼稱呼的—的結果是身體裏有更多的黃種人的血液,性情比黃種人和黑種人都更為平和的新種族。他們最終結夥成群,定居在現在的阿爾及利亞、突尼斯、非洲北部。這個新種族就是你所知道的—阿拉伯人,但可別以為他們很快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長達數世紀的時間和氣候都對他們現在的模樣的形成起了很大的作用。我在此只是簡略地告訴你種族之間是怎樣出現融合的。”
“結果,地球居民一切都安然有序,只除了一件事……。天文學家和學者們非常擔憂的一件事情,就是有一個巨大的星體正沖著地球而來。這種可能當時還是輕微的幾乎察覺不出來,但卻是毫無疑問的了。”
“這首先是被位於澳大利亞中部lkirito的天文學家觀察到的。數月後,只要告訴人們朝天空那個方向看,連肉眼都可以辨認出它那清晰的險惡的紅色。在過幾周,這個星體變得越來越清晰可見。”
“澳大利亞,新幾內亞和南極洲的政府們做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這個決定很快也就被黃種人的領袖們同意了。那就是,在這個天體與地球發生不可避免的碰撞之前,所有的太空船都處於待命狀態;飛船上應盡可能地裝載專家們—醫生、技術人員等—也就是說是那些在災難之後有可能對社區有用的人才。”
“他們到哪兒去,去月亮?”
“不,米歇,當時地球上沒有月亮。他們的飛船可以持續飛行十二周。長期以來,他們已經丟失了超常距離飛行的能力。他們計畫繞地球軌道運行,隨時降落在地球上最需要他們緊急支援的地方。”
“八十艘太空船準備就緒了,上面裝載了龐大數量的人,他們是在日夜舉行的會議上決定的。”
“黃種人也同樣準備了九十八艘飛船。但在非洲,那裏從未有過任何飛船。” “我得提醒你,除了各國最高領導人之外,任何飛船上都沒有部長級官員。這一點你可能會覺得奇怪,因為,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地球,很多政治家都會爭先恐後地爬上飛船逃命。”
“一切都就緒了。人們都在等待著碰撞的消息。飛船的使命是秘密的,因為擔心人們會認為他們被官員們背叛而恐慌,甚至會在飛船基地就出現暴力衝突。基於同樣的考慮,為了降低可能出現的恐慌,官員們以低調向人們解釋這次碰撞可能會帶來的災難。”
“現在,考慮到天體運行速度,碰撞已經迫在眉睫,只有四十八小時了。專家們都同意這個計算—幾乎是全部都同意。”
“太空船就要在預算的碰撞時間之前兩個小時同時起飛,之所以要在只剩如此短的時間裏起飛是為了能在災難後的空間裏待盡可能長的整整十二周。計算結果表明,碰撞將發生在現在的南美洲。”
“這樣,一切就緒,就等著在澳大利亞中央時間的D日中午十二點起飛,可是,要麼是因為計算錯誤—這是極有可能的,要麼是這個天體突然出乎意料地加了速,它於中午十一點出現在天空。天空明亮得象橘黃色的太陽。起飛信號立刻就發出了,所有的飛船都升了空。”
“為了立刻離開地球大氣層和地心引力,有必要利用‘隧道’(warp)。當時,這隧道大約在現在的歐洲方向,儘管這些飛船全是飛行著,但在他們還未到達隧道,天體就與地球相撞了。它進入大氣層後自己就碎成了三大塊。最小的一塊直徑也有好幾公里,擊中了現在的紅海地區。”
“另一塊較大的,擊中了現在的帝紋海(Timor Sea),而最大的那塊落到了嘎拉帕古群島(Galapagos islands,位於厄瓜多爾西邊)。”
“碰撞的直接結果十分可怕,太陽變成了暗紅色,象個氣球一樣滑向地平線。它很快停止了下滑,又漸漸地上升。但只上升到一半,就又‘落’下去了。地軸立刻就發生了偏轉!地球上出現了可怕的巨大爆炸,因為球體的兩個大碎片穿透了地殼。在澳大利亞,新幾內亞,日本,南美洲—基本上是在地球的任何地方都發生了火山爆發。新的山脈立刻就形成了。三百多米高的巨浪沖刷了澳大利亞五分之四的陸地,塔斯馬尼亞島(Tasmania,位於澳大利亞東南)從澳大利亞大陸分離了出去。南極洲的一大片都淹沒在了海水中,在澳大利亞和南極洲之間形成了兩個巨大的水下峽谷。”
“一大片陸地從南太平洋中央浮出了水面。緬甸的很大一片都沉入了海洋,就是現在孟加拉灣的地方。另外一個盆地下陷,形成了現在的紅海。”
“太空船來得及離開嗎?”
“不完全,米歇。專家們犯了一個錯誤。他們會辯解說他們不可能真的預計到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們估計到了地軸偏轉,但沒有估計到地殼震盪(oscillation)。太空船是進入了抗引力隧道,但又被拉進了由於天體碎片重新進入大氣層引起的大氣‘震盪’(Back-wash)中而被天體尾部的無數碎片所擊中。”
“只有七艘飛船,三艘上是黑人,四艘上是黃種人,在竭盡全力後終於逃離了地球。”
“地表隆起持續了好幾個月。在天體擊中的地點,出現了成千座火山。澳大利亞的大部分地區都彌漫著火山的有毒氣體,導致了數分鐘內成百萬人死亡。我們的統計表明,澳大利亞幾乎所有的人類和動物都滅絕了。在一切都平靜之後,只有一百八十人生存。”
“有毒氣體是這可怕死亡的原因。在新幾內亞,那裏的毒氣較少,死亡也較少。”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濤。”
“請問。”
“你說過黑人是從澳大利亞遷移到新幾內亞和非洲的,那為什麼現在澳大利亞的土著居民和世界其他地方的黑人不一樣?”
“問得好,米歇。我該告訴你更多的細節。災難的結果是:地殼的隆起使具有強烈放射性的鈾噴散在地球表面。但這只是發生在了澳大利亞。那些逃過死亡的人們卻逃不過放射性傷害,就像在原子彈爆炸中生還的人一樣。”
“他們的遺傳基因受到了影響,所以今天非洲人的基因和現在澳大利亞黑人的基因不一樣了。再說,整個環境都發生了巨變,他們的食物也和以前不一樣了。隨著時間的進展,這些巴卡拉梯尼人的後代被轉變成為現今的土著居民了。” “地殼繼續隆起形成了山脈,有些是突然的,有些需要好些天。海洋罅隙(revasses)形成了,它吞噬了整個城市,然後又關閉了起來,將受難地區的一切文明都消失得一絲不留。在災難極峰時,洪水氾濫,整個星球都好像好多世代都未曾有過人類存在似的。”
“當時,眾多火山同時向天空噴射大量火山灰,噴吐得如此高,使整個天空都黑了。海洋中成千平方公里的海水都沸騰了,升騰的水蒸氣與火山灰攪和,形成了厚重的雲霧。這雲霧又變成了傾盆大雨,其程度你都很難想像得出來……” “天空中的飛船呢?”
“十二周以後,他們不得不降落地球。由於看不到其他地面,他們就降在現在的歐洲。七艘飛船中只有一艘降落了下來。”
“其餘的飛船都被捲入了暴風,摔落在地。當時整個地球上都有這種暴風、旋風。風速達每小時三百到四百公里。旋風出現的主要原因是地表巨大的溫差—這又是由於火山的突然爆發造成的。”
“這唯一的飛船降落在現今的格陵蘭(Greenland)。船上有九十五名黃種人。許多人都是醫生和其他學科的專家。由於降落在了極其不良的地理環境中,飛船受到了損傷,再也不能起飛,但它仍可作為遮風避雨之處。他們的食品儲備足夠使他們消耗很長時間,因此,他們盡了最大努力將自己組織了起來。”
“大約一個月後,一場地震將他們也全部吞噬,包括飛船。這最後一次災難將地球上所有的文明都摧毀了。天體碰撞帶來的連鎖災難波及到了整個地球—新幾內亞,緬甸,中國,還有非洲。雖然沙哈拉地區受到的損傷較其他地區稍小一些,但是所有沿紅海建立的城鎮都被新生的海洋吞沒。簡而言之,地球上不再有城市,成百萬的人和動物都消失得無蹤無影。”
“不用說,輝煌的澳大利亞和中國文明就只不過成了記憶中和傳說中的事情。全球性大饑荒很快也出現了,人們被新生的裂縫和海洋分割為不同的部分,地球人類第一次出現了人吃人(cannibalism)。”